他说话
时候，眼睛里像是带着温度。
像是春风
般吹皱
北海公园湖，荡漾起不能停息涟漪。
于是本来只是闲聊时刻，安静下来，唐彦甚至听见自己心跳，他低下头，想要回避姜危桥眼神。
“那怎
办？”他找个拙劣借口，“你请
吃饭，总不能不请回来。”
“这个简单，你有空时候，请吃大餐！”姜危桥说，“来来，这是电话号码。下次起去，你可不要耍赖说没有带钱包。”
“好啦，来吧。”姜危桥说，“十五碗板面，请得起。”
*
溜达回新兰亭门口，本来要道别，唐彦犹豫下问姜危桥：“你平时……都什时候上班？”
姜危桥打趣：“你干什问这个，要来照顾生意吗？”
“是啊。”唐彦认真地说。
“怎？”姜危桥问，“这显老？”
“不是这个意思……”唐彦斟酌下，“你看起来好像大二大三学弟。”
“就是早熟嘛。”
唐彦问他：“那……你怎不继续读书？”
“家里没钱供。十六岁时候，爸妈工地上出事，爸没，妈植物人。所以高读完就辍学。”姜危桥边吃面边说，“还有个弟弟个妹妹，他们也还在读书。”
选。
这里可不样，切都那野蛮生长。
低劣次性餐具，永远擦不干净桌椅，缺口瓷碗，还有不怎精致板面。
“是不是吃不习惯？”姜危桥问他。
“也以为会不太习惯。”唐彦说，“但是还挺有意思。板面最重要是辣椒油汤熬制，算是点睛之笔。这家板面辣椒油汤很特殊，口感层次很丰富，感觉像是某种香料……大火急煮板面薄厚恰到好处，火候也是。很惊喜。”
于是他们交换联系方式，还加对方微信。
姜危桥微信名字叫Joey，头像就是北海公园角，柳树低垂在湖上，湖水荡漾起清波。
“那，
“这里不是你个大学生消费得起。别来，鱼龙混杂不是什好地方。”姜危桥说。
“这是你第二次说让别来。”唐彦有些好笑，“你生意还做吗？”
“是吗？上次也这说过？”
“是啊。你说看上去不像常来客人。”
姜危桥想好会儿，记起来，也笑，然后看着唐彦，极认真地强调：“你确实不像，你跟其他人都不样。”
“啊……对不起，不知道……”唐彦怔住，他没想到有人会有这样经历。
“没关系。”姜危桥也不是很有所谓，笑声继续吃面，“工地是不可能去，发廊TONY和夜总会卖酒，总要选个吧。肯定选来钱多且快工作。”
他还在笑着说，可是唐彦由衷地感觉到心痛。
后面面，也吃得没有什滋味。
结账时候，唐彦说要给钱，却让姜危桥拦下来。
姜危桥有趣地瞧他。
“怎？”
“你适合当美食点评家。”
唐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习惯性点评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开餐厅，见得多也吃不少餐馆，就多少有这个习惯。”
吃饭时候顺口问起年龄，姜危桥才十九岁。唐彦吃惊：“你怎才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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