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口气吃尽
所有
鸭血，还觉得意犹未尽，对老板说：“老板，麻烦再拿碗……”
顿顿，他又道：“再来份猪脑花。”
姜危桥震惊：“什
？”
“猪脑。”唐彦说，“吃四川火锅怎能不吃猪脑花？”
“……你们人类真可怕。”
它们真新鲜，在筷子上滑溜溜，用漏勺才能捞上来。
唐彦扒拉开花椒，夹块子鸭血，在干碟里翻滚后，放入口腔。
口辛辣下去。
辣得人舌头发颤、胸口发烫、血脉贲张，于是连脉搏也成火锅翻腾频率。就着麻油蒜蓉。
那种被包裹住香辣食材滋味，猛烈地冲击着味蕾和五感。剧烈辣，成就痛。
还好，老板久经风浪，面色如常地给上着菜。
锅底也上来。
很快就咕噜咕噜冒泡，接着开始沸腾。
油锅里传来浓烈腥辣味道。
姜危桥从怀里掏出抗过敏药吃，这才捂着鼻子坚守自己清汤锅，捞出来熟物蘸麻酱大口吃下，顿时满头大汗。
大概是过饭点，又不是周末原因。姜危桥在老板鄙视眼神中，点个鸳鸯锅，问唐彦点什菜。
对美好食物期待，让切都松弛下来，拉近些关系。
更何况他们刚才那亲昵。
唐彦想想：“肥牛、嫩牛肉、蟹棒、鸭血。”
“真不健康啊，点青菜没有。”姜危桥点评，手在餐牌上不停打钩。
吃什？”姜危桥看着每个大排档都跃跃欲试，“牛蛙？馋嘴蛙？小龙虾？”
“这是辣，你过敏。”唐彦说。
“那羊蝎子吧。”
“也是辣。”
姜危桥有点不爽，最后选个火锅。
时间过去得很快，大快朵颐后再抬头，已经晚上十点半。
姜危桥结账，两个人酒足饭饱往家里走，路上速度都慢。
远处路灯在光污染夜色中，显得有些刺眼，光映入眼帘，瞳孔便
可是在这样霸道味道中，又能品出些别酸甜苦辣来。
甚至还有甜。
唐彦想想……
是活着味道。
老板没有骗人，这鸭血真好吃。
愣是把寡淡清汤吃出辣锅感觉。
比起加点白色清汤锅，辣锅这边下料丰富，牛油混杂着半盆辛辣香料在锅里翻滚，什东西下进去，都成锅底配菜，唐彦捞东西时候甚至还需要在花椒大料里翻找才能勉强找到自己食物错觉。
最惊艳可能是鸭血。
点菜时候老板多少有些骄傲地介绍：“
弟弟开屠宰场，鸭血都是专供这里。”
不是超市盒装产品，看着就是新鲜鸭血，刚刚凝固，还有些血清漂浮。碗嫩滑鸭血下进去，几分钟后就浮上来。
“你点什？”
“羊肉卷、小酥肉，还点个炭烤韭菜和大羊腰子。”
“……你比更不健康。”唐彦无语。
姜危桥笑眯眯：“哎呀，来这种馆子吃饭，聊什健康嘛。好吃就行。来来来，给你也点个炭烤韭菜。听说韭菜壮阳。好好补补。”
唐彦看眼老板。
“辣——”
“鸳鸯锅。”这次唐彦还没张嘴，姜危桥就抢先说，“吃清汤你吃辣锅可以吧？”
于是晚饭终于算是有着落。
*
火锅店里空落落，只有两桌人还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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