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疏忽。”姜危桥说,“你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切。们现在回家。”
他站起身要走。
就在这个时候,唐彦抓住他手。
“不。”唐彦说,“想去。”
“可是你状态很不好。”
唐彦感觉耳边大车鸣笛长音,接着是刺耳耳鸣声响起,眼前发花,什也看不太清楚。
过好久,他才被姜危桥唤醒。
“唐彦,唐彦!”
他逐渐从噩梦般状态中挣脱出来,发现车子已经下高架停在路边,姜危桥正担忧地看着他。
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动。
似乎都是为他。
*
车子在晚高峰车流中缓缓前行,又过好会儿,才隐隐见到国贸那些与天际线接壤建筑群,在黄昏中,突兀地显出片阴影。
再往前去每米公路,唐彦都记得。
那天如今天,暮色将至时刻,他们再往前开点,大概三公里,就会路过外环高速接驳入口,大卡车在这个时间点刚好获得放行,可以使用绕城快速路,于是急迫进京重型卡车辆接辆地进来,然后用极快速度汇入主干道……
不是那回事儿。分红不提,合伙人连纸质文件都没有。这会儿他想走,那怎走得掉?毕竟对外都说跟迷踪绑定,离开前东家时候还闹得轰轰烈烈,名声在业内臭,想走都没地方走。”
姜危桥感慨:“业内都以为他在迷踪风光得很,谁知道他不过在分店里做,还是个坐冷板凳。”
“这种事情,既然业内都不知道。你怎知道?”
“那当然是因为胡师傅无处可去,跑来韶华借酒消愁,他跟邵兵是酒友,两杯酒下去,再唱几首煽情KTV,就边哭着边什都讲说。”姜危桥说这话时候多少有点得意。
唐彦用怀疑眼神看他,他连忙谦虚:“这完全是凑巧,完全不是为考察迷踪分店才把会所弄在国贸。”
“你说得对,人不能永远地退缩……不可能辈子不来国贸,更不可能让黄理全得逞。”他声音还有些颤抖沙哑,可是说出来每个字都无比地坚定和清晰。
姜危桥心疼地瞧他:“你不用把自己逼这紧
恐惧让他浑身都处于过于僵硬状态。
耳鸣消失,可是却好像钻入脑子里,让他阵阵剧烈头痛。
“……”
“你这是PTSD,按照你心理诊断记录,应该在车祸后年就已经消失才对。”
唐彦摇摇头,发现刘海已经被冷汗打湿:“、没事……已经很久没这样。”
就是在这个地方。
那场改变众多人命运车祸发生。
唐彦变得沉默,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连掌心都出汗。他清楚地知道所有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可是身体还是会本能地防御。
姜危桥不用看他,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紧绷。
直到车子开过那个路口时候,这种感觉达到顶峰。
不管是故意,还是凑巧。
胡宏放事情被搞得清二楚是结果。
姜危桥曾经说过,这四年来做很多事,都是为挽回他……唐彦本来点也不信。可是现在种种线索,都像是要向他证明。
姜危桥在酒庄,在湖边说话,在那个夜晚说那些逢场作戏甜言蜜语似乎都要成真。
苦心孤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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