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抬头看唐彦，觉得嗓子里有些酸哑：“你在身边……真
很好
。”
唐彦抬起自己汽水瓶，轻轻地在姜危桥那瓶上碰撞
下。
挂在玻璃瓶身上水珠便顺着瓶身滚落在桌子上，落下圈印记。
“生日快乐，危桥。”唐彦说。
*
路边有烧烤摊，唐彦停下轮椅，问老板：“有大窑吗？”
烧烤老板说：“有。”
“来两瓶。”
于是接着唐彦和姜危桥靠在路边，人大瓶冰镇大窑。
“你今天生日。”唐彦说。
“嗯，故地重游约会。”姜危桥道。
*
大学离这里有半个四九城那
远，还好半夜帝都不再堵车，于是他们只花平时半时间，就抵达大学后门。
姜危桥在混乱后街找个地方停车，很是费番工夫才把轮椅从车上挪下来。
这里好像没有晚上。
他也确实带着喜悦，等唐彦近，把白玫瑰递过去。
唐彦接过来，问他：“你很开心？”
“你主动约会
，能不开心吗？”
“……这不是约会。”
“不管，觉得是就是。”姜危桥边把他轮椅推入车子边道，“你说不算。你心里觉得这是约会。”
真实和诚恳，像是成咽下甜蜜西瓜。
甜腻滋味从喉咙里泛起来，汁液则顺着血液滋润心底许多破裂纹路。
他几乎要相信他。
“后悔没有早点来找你。”姜危桥说。
“晚上打烊想去个地方。”唐彦说，“你送。”
回去时候，已经凌晨。
早就超过唐彦平时睡觉时间。
他靠在
姜危桥愣愣：“你还记得？”
“记得。”唐彦说，“本来想来这家店里，再给你买点什作为礼物。可惜大部分地方都物是人非……只能再请你喝次大窑。有些寒酸。”
“……没想到你还记得。也没想到你记得还会想要给过生日。”
“还不是那不近人情人。”唐彦说。
姜危桥看着手里那瓶带着水汽正在冒泡大窑，“已经很好。”
夜市大学后街比平时更热闹。
年轻人挤满街头，夜宵店红红火火，后街那些街机厅关张，同样地方改成剧本杀。
曾经两元店还在，物价高涨已经是十元店。
还有当时买手表那家百货铺子，已经被拆成废墟，什也不剩下。
姜危桥推着唐彦在路上走会儿。
唐彦决定不跟他争执，自己系好安全带。
“们去哪儿？”发动车子后，姜危桥问他。
唐彦说出个地方——他曾经所在大学后街。
姜危桥笑得更灿烂：“还说不是约会。”
“……只是想故地重游。”连唐彦自己都觉得说出来话十分苍白无力。
“这有什问题。”姜危桥很爽快地答应，“会儿让二饼送小甲老乙回家，开车，咱们块儿走。”
“好。”
*
实际上快打烊时候姜危桥已经去开车到楼下，二饼去叫唐彦离开，唐彦便操控着轮椅到后门，就瞧见姜危桥站在MVP边，手里拿着只从店里餐桌上临时拿白玫瑰，正在夜色中等着他。
姜危桥眉眼被夜色朦胧，他眉眼弯弯，丹凤眼什时候看起来都像是带着笑意，带着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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