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姜危桥说，“
带你去找唐越彬问清楚。他也到
为自己
错误负责时候。”
此时已经涨潮，海浪漫过礁石，他们没有能走多远，在观海厅附近停下来。
“仔细回忆起来，那会儿爸妈希望去读政法可能不是没有原因。应该是外公授意，事出有因。”
唐彦把邱乔嫚刚才说话原原本本告诉姜危桥，说到最后苦笑出来：“就为这个，为阻挠母亲回归慈鑫……用邱巧嫚设计，让父亲陷入流言危机。他发现这还不够时候，就做更多事情，包括
场看起来像是意外车祸。”
“为这些身外东西，很多人会走错路。”姜危桥道，“只是有些人会回头，有些人不会。”
“太荒唐……真……太荒唐。”唐彦反复念叨，他声音哽咽，趴在姜危桥背上，把头埋入他后背。
“是。”
于是两个人又安静下来，直到走到栈道尽头，唐彦往沙滩上看过去，远处有情侣沿着沙滩走过，留下串脚印。
“想去沙滩上走走吗？”姜危桥问他。
“……轮椅进不去，会往下陷。”
唐彦说完，姜危桥就已经行动起来，背对着他半蹲下来：“背你。”
怎
样？搞清楚吗？”
唐彦好会儿才意识到面前是姜危桥，他显得有些虚弱，勉强笑笑：“嗯。”
“……刚看往海边有条木质栈道，们去走走？”姜危桥问他。
“好……”唐彦回答。
于是姜危桥跟二饼他们打个招呼，推着轮椅带唐彦去海边，这会儿天黑，远处海岸线隐约有航船经过，船舱里光，像是漂浮在海面上，恍惚中像是点点星光。
姜危桥能感觉得到他颤抖。
滚烫液体顺着他衣领处渗透进来。
那是唐彦悲伤，他感觉这份悲伤似乎穿透身体，钻入他心中，让他也难过起来。
“走，们先回去。”姜危桥背着他转身往回走。
“回、回帝都？”
“这样不好。”
“没什不好。”姜危桥拍拍自己肩，“快来，彦彦哥。”
唐彦又犹豫下，可是他确确想走得再远些，看看海深处，于是他伸出双手搂住姜危桥胳膊，下刻就被姜危桥带起来，还不等他惊呼，姜危桥已经牢牢地拖住他大腿和腰，让他靠在背后。
他瘦很多，即便现在比之前胖些，萎缩肌肉不会回来，体重很轻，姜危桥背起来并不吃力，可是走上沙滩时候，还是深深陷进去，脚深脚浅地往远走去。
唐彦回头，栈道和自己轮椅被扔在身后，越来越远。
走会儿，姜危桥开口打破这份安静：“是唐越彬吧。”
“嗯，是他。”唐彦轻声回答。
“他为什要这做？”
“……为慈鑫股份，为利益不被切割，为继承权……为钱。”唐彦沉默片刻回答道。
“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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