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童坐在最佳观看位置上，口罩帽子，旁边是扛着摄像机
牧东。
黑蛇今晚没有跟出来，口袋里空荡荡。他戴着耳机，瞳孔倒映
片星海，寂寥又安静。
牧东想起之前对话，打趣说：“不去？”
怀童动动帽子，不作声。
【“今晚是小白决赛…前面比赛
都没能去看。”
倒计时进入最后。
“3、！”
“2、！”
“1！”
“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副你别无理取闹样子。
牧东：“……”
他们无声对视，牧东张脸写满无语，怀童则嫌弃扭着头累，又转头，发呆。
倏尔，通电话打破
安静空气。
*
怀童实在是太缺钱，即使接裴屿单子赚笔，但是这笔钱对于他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不够，完全不够，他需要更多。
白天需要学习和直播，晚上偶尔需要接代pk单。只能用零碎时间去兼职。
思来想去，半夜跑代驾似乎很挣钱。
正好他车技不错，于是前两天注册某滴代驾。
不是为他，怀童依旧无
秒。
牧东端起水杯掩饰性地喝口水，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转移话题，“今晚是《练习生101》决赛。”
说完，他又懊恼嘴误。
怀童应该是不喜欢唐白，那唐白不就是《练习生101》top选手
？
但怀童眼睛也没眨下，
“童童，你帮帮妈妈好不好。小白给几张票，但是…你也知道，你、你爸爸身体不好，需要在医院里照顾他…没办法去。”】
电话那头妇人声音很紧张，也有怕他拒绝局促不安。怀童可以想象出，沧桑老态妇人还未脱下做饭围裙，那张黑黝、布满皱纹脸也许是红，常年工作而皲裂粗糙手不安地搓着沾满斑驳油渍，稍稍发霉围裙。
这是她第次叫怀童乳名，这也是她第二次在怀童面前称“妈妈”。
这是位作为母亲请求。
却不是为他。
“欢迎来到《练习生101》决赛现场！”
主持人高昂激情声音传遍现场每个角落。
“啊啊啊啊啊啊唐白！！小白！！妈妈爱你！！！”
“唐白C位！！C位！！”
“裴青学！！老公！”
《练习生101》决赛。
“《练习生101》决赛，最终成团夜开启，倒计时——10、”
眼前巨幕变黑，个大大数字10出现在屏幕中央。
不同颜色灯海晃动又熄灭，无数不同声音汇聚：“9！”
声音里激动兴奋几乎可以掀翻现场屋顶。
这件事他没告诉牧东，也不打算说。如果说，他相信牧东可以干出大半夜蹲他家门口不让他出门这种事。
怀童声音很懒怠，回应都是敷衍。
而且这种莫名其妙被哄感觉是怎回事？？
牧东嘴角抽动。他想说，你好歹动动脑子想想是什意思。
见他没反应，怀童以为他是不信。于是咬碎嘴里棒棒糖，又加重语气：“真没时间。”
“哦。”
这反而让牧东愣住，他滚滚喉结，“就个‘哦’？”
他以为怀童会很生气。
怀童这次眨眼，又说：“那？今晚没时间看，你想看就只能自己看。”
他今晚得去开启人生第次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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