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深夜,怀童又被身上湿濡怪异感弄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路知雪趴在他身上痴迷地嗅他味道,张着嘴,涎水不可避免地往下落。
发觉他醒,路知雪眼睛发亮,雪白脸酡红,平常清冷又禁欲
如果他听到,他定知道,这是路知雪口欲期又犯。
擦干头发,怀童正准备把人赶回床上,路知雪就靠过来。
脸红得不像样,力气也大得不像样。
但他怕怀童生气,怀童轻轻扯,他就放开,巴巴地看过去,张着唇。
猩红舌毫无芥蒂地伸出来,雪白睫毛不知何时沾上泪。
路知雪讨好地又往前递递。
两人眼神交汇三秒,怀童败下阵来,他接过毛巾,冷着脸对路知雪白毛脑袋顿乱擦。
“是让你自己擦头发,没说要你给拿毛巾。”
路知雪乖乖受着,感受在发间穿插手指,还忍不住咽咽口水。
他局促地动动,“没有,童童,不会擦…”
在路知雪看来,说话=和好信号。
因此他着急回答怀童,可又怕再次惹怀童生气,只能磕磕巴巴应句“好、好”。
离开脚步声响起。
但没分钟,脚步声又回来,还很急切。
这快?
裴砚山让他们选房必须按照抽签形式进行。
于是三分钟后,倒霉蛋怀童含泪告别众人,和他陌生人前男友路知雪同前往双人房间。
双人房间有两张床,进门怀童就挑张床放东西,率先进浴室。
接下来收拾东西、洗澡、上床,两人都是全程沉默。
临关灯前,怀童躺在床上,背对路知雪。
“哥哥、哥,童童…”
路知雪胡乱叫着往他怀里靠,像是在寻求某种慰籍。
下午才对路知雪放狠话,晚上就躺张床上,这到底算个什啊…
怀童只当路知雪在卖惨撒娇,干脆地把他推倒在床上,严严实实地替他盖好被子,冷漠道:“睡觉。”
说完,他下床,不顾路知雪眼巴巴目光,走到另张床上躺下,还顺带关灯。
怀童这次不应声,只是擦头发力度大几分。
他力道大,路知雪反而舒适地眯眼,偷偷往他那边靠靠,喉结滚动,发出猫科动物顺毛后舒服咕噜咕噜声。
手指穿插白发间,偶尔不经意间拉扯,都让路知雪感官更为清晰。
他小动物般在怀童手心里蹭,嘴里喃喃:“哥哥、好,舒服。”
他声音异常沙哑,吞咽口水声音也越来越大。但正在走神怀童并没有注意到。
怀童心里疑惑,还没来得及回头,路知雪就迅速爬上他床,乖巧地望着他。
还小心翼翼地把从浴室拿出来毛巾递过去,“童童,擦,头发。”
他没说是,这是他用过毛巾。
他幼稚地私心地想要用这种方式更靠近怀童点。
怀童语塞。
路知雪坐在床上,朝向怀童。他洗头,却没擦干,头发滴滴答答在滴水。
水滴掉在床铺上声音,在安静空间里格外瞩目。
约莫分钟,怀童终于是没忍住,他指指浴室方向,对路知雪说:“擦头发。”
说完,他下意识摸摸手臂,才想起小乌被牧东带走。
路知雪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说话,烟灰色瞳孔颤颤,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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