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往怀戈身后躲，试图躲掉怀童
目光。
怀戈也挡着唐白，还伸出手捏捏他掌心安抚，低声安慰：“有
在，别怕。”
唐白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吸
吸鼻子，喊他：“大哥。”
怀童对他们亲兄弟相亲相爱戏码不感兴趣。他转身离开，眼神都不愿意留给怀戈。
怀戈抬眼望过去，沉声：“怀童，等
下…”
他早就不奢求他们喜欢，不奢求任何温暖。
既然他们都厌恶嫌恶他，他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你…”
怀戈脸色倏尔变得很难看。也不知道是因为怀童直接叫他怀戈疏离陌生，还是怀童话里隐含对唐白威胁。
缺条胳膊、少条腿！
怀戈听出他情绪不对劲，但是他还有问题要问怀童。他揉揉唐白头，侧身皱眉说：“怀童，劝你不要在节目里刻意针对小白。”
“最对不起他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用受这
多苦。”
怀戈长相很冷。眼尾狭长，剑眉入鬓，下颚冷硬。帅则帅，冷脸时也很容易吓哭小孩。
但怀童小时候不怕怀戈，长大同样也不会怕。他听怀戈话，忍不住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开始咳嗽。
像个疯子。
问暖三个小时，怀童却在大雪天里，在外面站三个小时。
年前，他把生活过得塌糊涂，现在仍旧塌糊涂，他多失败。
怀童扶着树，从绝望窒息感脱离。他捂着脸，咳嗽两声，撩起刘海仰头喘息。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拂在怀童乌发那细碎汗珠，冷硬绷紧下颚线。
他流很多汗，好似刚刚从水里被捞起来，大口喘气，喉结滚动，艳色唇张合，脆弱羽睫颤动。
他定要问清楚。
“你能不能告诉，年前那件事…”
年前？
怀童脚步停住，他微微侧身偏头，漫不经心地说：“啊，你说那件事？就是你想那样。”
“提前拿到亲子鉴定报告，得知自己不是怀家亲生儿子，所以设计车祸谋害父母，企图夺得家产。结果父母却被亲生儿子救，家
唐白身子抖抖，他知道怀童说是真，也极有可能做到。
因为他就是怀童拼死从悬崖边上救回来。
如果不是怀童疯劲，他当时就会从悬崖边上掉下去，坠入万丈深渊，孤寂地死在个谁也不知道地方。
也许他不会立刻死去，他会体会到不甘和疼痛会折磨他，直至死亡。
唐白心里有鬼，他越来越觉得怀童语气阴森森，盯着他目光可怕。
他嫌弃扶着树累，干脆直接靠在树上，懒洋洋地曲腿，抱着手仰头，轻笑：“怕针对他？”
“怀戈，什性子你是知道。如果针对他，他就不可能完好地出现在你面前。”
说着说着，他嘴角笑容变为冷笑。
“缺条胳膊，少条腿都是有可能。”
“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试试。”
像在海里窒息美人鱼。
比喻矛盾，却无比贴切。
海里有着尖利牙齿、咬合力极强，凶猛漂亮神秘生物，在罕见、脆弱无比战损状态，也活色生香。
心间闪而过异样却又熟悉无比悸动。唐白握紧拳，他低下头，不愿去看怀童，扯着怀戈袖子，闷声：“大哥，们回去吧。”
“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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