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童弯身,替牧东找休息室备用药箱。
两分钟过去,牧东倏尔出声:“你护着他。”
话里话外酸气冲天。
怀童打开药箱,没回头,“留疤,被粉丝看见不好解释。被知道,他粉丝容易找你麻烦。”
“况且这里有摄像头,你急什?”
裴青学原本呆滞表情因为他这句话有点光亮。
但怀童下句话就不客气地泼他冷水。
“别想着找他算账,除非你还想被揍次。还有,回去记得好好说谎。”
裴青学垂下头,白金色狗毛脏乱,有些甚至打结揪成团团,脸蛋脏兮兮,衣服也乱糟糟。
像是在外面打架受伤,却没人疼没人爱,没办法回家流浪狗。
裴青学被他挥出拳头打倒在地。
两人扭打成团,多数是牧东单方面殴打,裴青学只呜咽着抵挡几下。
牧东从小混,打过架,知道打身体哪个部位最疼,也知道怎打能不留下痕迹。
他专门挑着最疼地方打。
怀童拉好几次都没能把这两人分开,又不想闹大,只能用蛮力把其中个人制住。
童装作面前不清楚。
怀童想让他知道,他自然会解,不想让他知道,他也不会刻意去打听,知道也会装作不清楚。
现在他不想不介意,也不想装作不明不白模样。
这些人有什脸?有什脸找上门说抱歉求原谅?又凭什想用几句简单后悔、对不起,还有几滴伤心难过眼泪就想抵消怀童曾经痛苦?
如果怀童年前遇到不是他呢?是别有用心坏人,怀童是不是会遭遇更加糟糕事情?
牧东看向不知何时被,bao力拆卸摄像头,红着耳朵用食指挠挠脸。
“当时没想太多。”就是单纯想揍这个人。
怀童摩挲药酒,低垂眉眼,“也想揍他,这次谢谢你。”
牧东碰碰擦伤骨节,轻轻嘶声,抱怨怀童无情:“就这次?”
他红着眼。哑声道歉:“怀童…对不起。”
“嗯。”怀童依旧没什反应,在裴青学灰暗目光中转身离开。
裴青学独自人瘸拐地走出休息室,最后躲在灰暗角落里,憋着哭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怀童真不要他-
休息室。
“说,别打,听见没有?”
怀童把倒地裴青学拉起身,盯着打红眼牧东字句地说。
牧东胸膛不停起伏,毫不畏惧回视怀童目光。边大口喘气,边抬手粗鲁地擦拭嘴角血迹。
脾气还是这冲。
怀童无奈地叹口气,十分敷衍,象征性地把裴青学身上灰尘拍拍拍掉,嘱咐:“记得涂药酒,别留疤。”
会不会有天突然孤独地死在某个地方,以无名尸体身份离开世间?
连他都明白道理,为什那几个混蛋会不懂?也许是懂,却不愿意去管,甚至巴不得这种情况发生。就算得知怀童噩耗,他们也只会流几滴鳄鱼眼泪,哭着说几句迟来抱歉。
说白,他们就是高高在上自私自利随意夺取人生死权利垃圾。
“是你们吧?”
青筋,bao起,牧东压制,bao怒情绪,舌尖抵抵上颚。他摘下戒指、项链,确认身上没有任何尖锐物品后,猝不及防地朝裴青学挥出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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