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仁委委屈屈抬头：“真
吗？你不会骗
吧，摸完龙角需不需要做别？”
阎王：“……”
“先解决玉先生，好不好？”
琼仁点头：“嗯嗯，走！”
阎王念头
动，幻境瞬间消解，病床上老人消散在空气里。他们俩都没有回头。
“不要担心，是阎王，”阎王轻轻摸他卷发，“总能找到你。”
琼仁把脸埋在阎王颈侧，阎王便感觉到烫热眼泪将两人肌肤相接地方染湿
。
“小哭包。”他温柔地抚着琼仁耳后卷毛。
琼仁把他抱得更紧点，声音哽咽：“不想……”
他没有说不想什
，但阎王知道。
病床上，是琼仁脸，他已经很老，头发花白，呼吸微弱，似乎只要失去仪器维持，就会立刻失去生命。
眼下泪痣藏进皱纹，嘴角因为衰老往下垂着，人瘦得嶙峋。
琼仁从没担心过阎王会陷入幻境，他七个化身感官可以自助控制是否互通，思考也是独立，就算这个化身陷入幻象，另个化身也能及时提醒。
现在，阎王站在这里，长久地静默着，并不是被幻境所惑，只是人有生老病死，这是无可更改自然规律，而他暂时还不能接受琼仁有天会变成这样。
幻境里留住他脚步，不是虚构幻象，而是真实未来。
是幻阵，总要有什迷惑人地方，为什他会看到医院？他对医院又没有什心理阴影。
走廊里只有尽头那间房开着灯，告诉他那就是目地。
琼仁在路上看见玉先生，他被折成两半关在消防箱里。幻境还会制裁主人吗？琼仁好惊讶！
“您这是？”
玉先生只想尽快死亡，他看到琼仁脸时，脸上淡然都绷不住。
“们出去吧，”琼仁抽噎着说，“想打人，你定、定不要帮忙，怕不够打。”
阎王：“……”
“好。帮你呐喊助威。”
琼仁委委屈屈点头，阎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帕给他擦擦。
“今天回家给你摸龙角，好不好？”
琼仁找不到合适语言去安慰阎王，因为这就是未来某天，必定会出现在阎王面前现实。
他现在能徒手揍神灵，但终有天，他会躺在医院病床上，靠呼吸机维持生命。“言默。”
阎王扭头看向他，将他抱进怀里，动作放得很轻，如同抱住他是团云。
看着爱人衰老死去，而他永远年轻，是种可怕折磨。可他也不可能自私让爱人以青春姿态进入地府。
他舍不得。于是可预见道路只剩下条。
他制造幻境厉害到可以让阎王这样强大神明陷入幻象，却因为阎王意识具有压倒性伟力，反客为主，把切都吞没，甚至让幻境主人进来就被扔进消防箱。
琼仁没在玉先生面前多停留，他朝亮灯房间走过去，到门口，看到门内半米，站着他最熟悉背影。
“言默，”琼仁叫他，“你怎在这儿？”
阎王转过身，表情是他从未见过冷峻，几乎能把人冻伤，可眼眶又泛着红，仿佛那里曾经存在过滴没有掉落眼泪。
琼仁隐隐约约猜到什，他足音不自觉放得轻而又轻，阎王手搁在身侧，攥得极紧，骨节发白，但连这个动作也是静默，他身体没有丝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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