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听
他们
汇报，”杨彦说，“有感兴趣可以去搭把手。”
老实说，乔清许
个也不感兴趣。
上千件拍品，大多都是万把块钱东西，本身能挖掘价值很小。
随便让哪个拍卖师负责，都不会有太大差别。
想想上家拍卖行，估价上千万美元拍品也不在少数，对比之下，更是觉得前路漫漫。
等其他同事都离开后，他卸下那股领导范，问乔清许道：“昨晚没睡好吗？”
“嗯。”乔清许上下打量着杨彦，觉得他这副装扮有些陌生，也有点好笑，“你上班还要抹发胶吗？”
杨彦面色窘，尴尬地说：“今天周，还是精神点好。”
“确实。”乔清许说着忍不住打个哈欠。
“你姬文川那边有进展吗？”杨彦问，“实在不行就算吧，你看你精神都差成什
样。”
姬文川确实是另个圈子人，那个圈子有套独立运行规则，表面上是清高雅致，底层逻辑却还是逃不开金钱和性。
乔清许连别人玩法都没弄清楚，是怎敢上牌桌？
第二天周，乔清许顶着浓浓黑眼圈去拍卖行开早会。
除门卫大爷还认识他外，部门同事全是他爸走后新招员工，没个人知道他是前任老板儿子。
之前乔清许得知杨建章想要悄悄给拍卖行改名，是因为有老员工给他通风报信。
冲击持续整整天，直到晚上睡觉时，乔清许脑子里还是那个男生挽着姬文川画面。
他终于明白为什有人喜欢窥探别人隐私，因为思维真会不受控制地发散——
两人是情侣关系吗？还是包养关系？
如果是前者，男生看上去年纪很小样子，为什会找比自己大那多男朋友？
当然，姬文川确实多金又温柔，年纪似乎也不是问题……
“算。”乔清许叹口气，说，“
去看看下季春
杨彦已经默认这事绝对会以失败告终，乔清许没有反驳，因为他确实打起退堂鼓。
如果姬文川拒绝他理由仅仅是看不上福至拍卖行，那他还可以想各种办法。
但现在发现他和姬文川之间是存在着“次元壁”，他就算想找办法，也无从下手。
“他事再说吧。”乔清许说，“你这边有什事可以做吗？”
姬文川那边没进展，也不能就闲着不做事。
后面杨建章便找各种借口开除老员工，尽管乔清许已经回来得够快，但拍卖行内还是进行大换血，他认识个也不剩。
刚走进会议室里，便有同事主动招呼乔清许，说新来实习生坐后面。
乔清许对这身份倒是无所谓，不过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杨彦职位是拍卖行副总。他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银框眼镜，严肃发言样子，还真像个领导。
每个同事都给杨彦汇报自己手上工作进度，乔清许听听，这季秋拍东西都是普品，成交额怕是不会太高。
会议结束后，杨彦把乔清许留下来。
如果是后者，姬文川看上去明明是文人雅士，怎会有包养年轻男生癖好？
所以他在床上会和他平时样温柔吗……
打住。
乔清许翻身平躺在床上，用薄被蒙住自己脑袋。
他突然有点理解杨彦为什不敢贸然去找姬文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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