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许戴上白色手套，小心仔细地拿起
这只八厘米高
高足杯，然而当杯子腾空那
瞬间，他心里莫名闪过丝异样。
放下杯子，重新拿起，再反复翻看，乔清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姬文川注意到乔清许举动，倚在桌子边问：“怎
？”
“姬先生，”乔清许微微蹙眉，抬头看向姬文川，“你这只杯子……”
“怎好像是赝品？”
又看到件好东西，乔清许兴奋地走上前，不过这时他腰间突然横出条胳膊，把他捞进个结实怀抱里。
“你逛天也逛不完，
们是不是先做正事？”姬文川歪着脑袋，在乔清许耳边问。
灼热呼气喷在耳后，有些痒痒，乔清许不由得缩缩脖子。
他这才想起是来签合同，挣开姬文川胳膊说：“好。”
姬文川把乔清许带去雅颂宝库里会客厅，路上，乔清许见到多个私人库房，每个库房门口都挂着姬家前辈铭牌，应是他们个人生平收藏。
好不容易看完编钟，乔清许又发现另个物件，真正西周三足青铜鼎。
他实在好奇：“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
“当然是买来。”姬文川好笑地说，“难道还是偷来不成？”
姬家好歹是名门望族，干收藏这事少说有几十年。
以前国家动荡不安才能入手这些东西，现在监管严格，这些东西已经没法流通，早已失去经济价值。
复杂。
“不进去？”
雅颂宝库门口，姬文川已往前走出好几步，却发现乔清许并没有跟上。
尽管乔清许很不想表现出没见过世面样子，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可以进去吗？”
“怎不可以？”姬文川走回乔清许身边，牵起他手，“跟来。”
他甚至看到个专门放黄金库房。
乔清许突然有些理解为什杨彦反应那大。
他和姬文川就不是个阶层人，用套茶具去换高足杯这种事，听起来确实像是天方夜谭。
此时那只高足杯已经放在会客厅里，保险公司人还没到，乔清许正好可以先看看。
明成化时期斗彩不愧是彩瓷之冠，创意、工艺均堪称流。眼看去，龙凤纹惟妙惟肖，肥厚釉色中闪着牙黄，是老物件特有沉淀。
乔清许继续往里逛，全然把这里当作博物馆。
姬文川提醒道：“合同你带来吗？”
乔清许注意力都在展柜上：“带。”
姬文川又说：“高足杯已经拿出来。”
乔清许反应平平：“哦。”
掌心温热隔着皮肤传来，让乔清许不由得愣愣神。不过当他看到宝库内物品时，他瞬间把牵手事忘到九霄云外，松开姬文川手便朝个硕大玻璃柜走去。
“这是战国时期编钟？”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姬文川问。
“是。”姬文川说，“里面做真空处理，防止氧化。”
太震撼。
乔清许趴在玻璃柜上，贪婪地欣赏着编钟每个细节，姬文川也不催他，就那在旁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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