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似乎都
解他
性子，该说说，便点到即止地换个话题，绝不执着于得到回应。
是时，埋头吃饭乔清许捕捉到与他相关关键词。
“姬老板，那件高足杯你是确定交给福至拍卖行吗？”
他抬起头来循声看去，只见说话人是何止念，何舒念哥哥，禾丰拍卖行大老板。
“是。”姬文川看眼身旁乔清许，说，“他们给条件很不错。”
当然，能做到坦然自若也只有姬文川。
身为狐假虎威狐狸，乔清许难免还是感到拘谨。
“现当代艺术可以炒
炒，也该轮到这块儿。”
“人家姬老板不喜欢新东西，书画这块还是可以再发掘发掘。”
“最近跟邻国关系紧张，翡翠供货受到影响，玉器价格可以再抬抬。”
但那句“在饭局上好好表现”，又让乔清许陷入另种不安-
琉璃斋。
富丽堂皇包厢里，客套寒暄声不绝于耳。
在这个总、那个老师称呼中，乔清许认出不少国内收藏圈里有头有脸人物。
有拍卖行老总、著名画家、艺术品经销商……等等等等，都是他平时难以接触到人。
乔清许很快明白姬文川说“
乐意”是什
意思。
离饭局还有些时间，姬文川又带他去各种奢侈品店，买鞋子、饰品……乔清许心想这哪是去饭局，确定不是去出席慈善晚会吗？
结果买完东西后，姬文川却轻飘飘地对他说：“穿你开始那身就好。”
于是乔清许明白，姬文川带他买东西跟饭局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心血来潮，想要装扮他这件“藏品”。
爱好收藏人似乎都有这个癖好。
“能有多不错？”何止念笑着问，“两亿保底价吗？”
何止念气质跟何舒念很像，都是混艺术圈，对外表很是上心。
他穿
餐桌上圆盘缓慢旋转着，精美菜肴让人眼花缭乱。
乔清许没怎抬头，就看着眼前“亩三分地”，不过他心思始终放在这些人对话上。
很显然，每个人都想巴结姬文川。
想让姬文川钦点某个板块，从而让这个板块热起来。
但姬文川态度就和乔清许初次拜访他时样，不答应也不拒绝，谁跟他聊，他都耐心听着。
这些人年纪普遍较大，各个都是长辈，但在入座时，却是姬文川坐在主座。
就连姬文川左手边次主座，他们都心照不宣地让给乔清许。
如果说参观雅颂宝库，让乔清许对姬文川家底有大致概念，那现在他是对姬文川在圈子里地位也有明确认知。
怪不得姬文川让他穿得不要太随便，也不要太正式。
跟长辈吃饭，肯定是不能随便，但这些长辈只是年纪虚长，社会地位完全比不过姬文川，所以也不用太过重视。
东西买回来，自然不能乱丢，要有合适柜子去摆放，去呈现，这样观赏自己藏品时才能赏心悦目。
连乔清许自己也是这样，为在家里放他收藏博物馆周边，还专门买来精致玻璃柜。
而像姬文川这样大收藏家怎可能没点讲究？
这想，乔清许下心安理得不少。
因为姬文川乐意并不是给他花钱，而是把他装扮得好看，从而愉悦姬文川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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