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嗯,下来再聊吧。”
两人对话听上去无比丝滑,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完全是无效沟通。
何止念又怎会没发现?
但乔清许就跟团棉花样,毫不受力,时间他也没有别办法。
饭桌上人开始聊起其他话题,姬文川这才靠近乔清许,低声问道:“学?”
没有人教过乔清许该怎应对这种情况,他已经有预感要被何止念牵着鼻子走,但这时他脑海中倏地浮现姬文川身影。
——他为什不学学姬文川?
明明他就是个糊弄学大师。
“何老板说是。”找到方法,乔清许忽然淡定下来。
他重新拿起筷子夹菜,连姬文川都忍不住偏头看他眼。
“是。”何止念说,“不知道你们商量得如何?”
“何副总意思是,”乔清许没有回答,慢条斯理地说,“拍卖会在你们场地开,广告由你们来打,客户由你们来找,最后主拍也用你们人,是这个意思吧?”
在座其他人果然开始打抱不平,或者说,看热闹不嫌事大。
“何老板这有点欺负人吧?”
“那跟直接把高足杯给你们禾丰有什区别?”
都不约而同地噤声,并放轻夹菜动作,显然是想看这事会怎发展。
乔清许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下意识地看向姬文川,但这次姬文川却没有看他,明摆着是不想插手意思。
见他这样,乔清许下就明白。
姬文川和禾丰合作多年,这样件重量级藏品,他不选择禾丰,而选择福至,是很难解释件事。
他大可以不管不顾,凭心意做事,就偏心乔清许,但这样整桌人都会看何止念笑话,显然是不合适。
“不可以吗?”乔清许将杯子放到嘴边,反问道。
“学得不错。”姬文川嘴角带着笑意,又压低声音说,“但何止念可没那好打发。”
何止念……
姬文川没有用“何老板”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是对外客套用,他会在乔清许面前直呼何止念全名,说明在他眼里,乔清许是自己人。
“所以还是们禾丰主导比较好。”何止念说,“毕竟们更有经验。”
“确实。”乔清许看着碗里,点点头。
“们还可以优化拍卖组合,提高这场拍卖会规格。”何止念又说。
“元青花火焰纹小盘是吗?”乔清许应道,“是个好东西。”
“那们下来具体聊聊合作细节?”
“人家年纪小,不代表好骗啊。”
何止念竟丝毫不慌,游刃有余地说:“们谁主导都是次要,重要不是把姬老板杯子拍出好价钱吗?”
才刚下来,乔清许又被架上去。
他要是不顾姬文川利益,强行让福至主导,那只会显得他名利心太重。
看样子高端局果然不是谁都能玩。
依照乔清许对姬文川解,他做事也不会如此不周到。
因此姬文川只能端水,让乔清许自己去解决。
到底是被何止念牵着鼻子走,还是体面地处理好这事,就全看乔清许能耐如何。
“今天下午何副总找聊过这事。”理清当前情况后,乔清许缓缓开口,表面上从容不迫,实际上手心已隐隐渗出汗珠。
他就像在走钢丝样,唯能依靠只有根紧绷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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