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进去,乔清许便愣愣。
他原以为包厢里只会有姬文川和他“干儿子”两人,谁知偌大圆桌旁坐四个人,分别是对老夫妇、个年轻男生和姬文川。
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选择负责。
不是他假装什都不知道,姬文川身边就没别人,装鸵鸟没有任何意义。
再说,这是他早就知道前提,为什要去介意?
当乔清许坐进那辆讴歌时,心态已经彻底平和下来。
他系上安全带,问前排司机道:“们要去哪儿?”
不是说每个情人都只有半年保质期吗?
干儿子比他来得早,肯定也会比他离开得早。
但——
姬文川说要带乔清许见是“重要人”。
最喜欢藏品和干儿子比起来,谁会更重要?
那就是说,在床上叫爸爸这套,都是姬文川跟其他情人玩剩下?
心里莫名堵得慌,定是电梯人太多缘故。
乔清许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心态平和,但没几秒后他便发现,原来保持平和是这困难件事。
姬文川还说他很特殊,结果被当成藏品就是特殊吗?
那“干儿子”、“干侄子”、“干外甥”、“干弟弟”等等,只要给个独无二头衔,都可以是特殊。
举着手机手顿时僵在半空,乔清许还想再仔细听听,但听筒里只剩下通话断掉嘟嘟声。
难道是幻觉吗?
乔清许不由想到。
“乔先生。”路过宋岚看着怔在原地乔清许,“你还有什事吗?”
乔清许这才回过神来,回句“没有”,匆匆离开演播室。
司机在姬文川身边工作多年,比乔清许要解姬文川人际关系。
估计也是怕乔清许紧张,他说道:“去琉璃斋,应该不是特别正式饭局。”
乔清许点点头,淡淡应声“好”,脸平静地看向车窗外。
电视台离琉璃斋不远,中午也不是高峰期,不过十来分钟,司机便把乔清许送达目地。
店经理热情地在前面带路,不过走到包厢门口时,乔清许还是顿顿,深吸口气,这才迈进那扇门中。
意识到自己心理竟开始有些扭曲,乔清许赶紧打住。
他这是在干吗?为姬文川争风吃醋吗?
也太幼稚。
他早知道姬文川身边情人多,也是做好准备才跟姬文川滚床单,现在又在矫情个什劲?
姬文川说过不会给任何人真心,只要他也保持清醒,管好自己真心不就完吗?
乔清许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他来姬文川身边来得晚,那些“干××”头衔都已经被别人占用。
姬文川实在玩不出新花样,便另辟蹊径,把他当作藏品。
没关系。
乔清许安慰自己。
电梯缓慢下行,每层楼都会停靠。上来人越来越多,乔清许被挤到墙角,干脆抬起视线看着楼层显示屏,无所事事地发起呆。
叫姬文川干爹人,应该就是之前在画廊见过那个可爱男生吧?
还是说……姬文川不止给这个人当干爹。
依照乔清许对姬文川解,某个老先生“好为人父”,在床上那喜欢被叫爸爸,倒是很可能有许多“干儿子”。
当然,以姬文川年纪,他收干儿子肯定都是不正经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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