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羽过来,乔清许就是想说这话,否则老是被这小孩儿针对,他也是挺无奈。
“每个人都这说,结果还不是爱干爹爱得死去活来。”陶羽不屑道,“你不要以为他带你来家庭聚会,就是你有多特殊,你们这种人只是他消遣罢。”
乔清许突然有点理解陶国勇。
他甚至有点想替陶国勇收拾这小兔崽子。
“是。”乔清许呼出口气,顺着陶羽话说,“过不多久他就会甩。”
他先是往里看看,确认洗手间里没别人,接着倚靠在门边,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镜子里乔清许说:“你多大啊?”
刚才还清许哥哥,现在却这不客气,乔清许也是点都不意外。
他擦干净手上水珠,说:“二十四。”
“还有几个月就要成年,你知道吗?”陶羽微微扬着下巴说。
乔清许把擦手纸扔进垃圾桶里,转身看着陶羽说:“不知道。”
“你又想学。”陶国勇瞪着陶羽说,“钢琴学好吗?总是想出是出。”
“孩子还在培养兴趣,不要老是说他。”陶夫人责怪道。
“就是嘛。”陶羽轻哼道,“你那喜欢钓鱼,难道十七岁就有这个爱好吗?”
“你这小兔崽子!”
乔清许剥好只虾,放到姬文川碗里:“手已经弄脏,都来剥吧。”
礼貌,但本来也不是正式饭局,陶国勇便没有多说什,让姬文川起夹菜。
“你之前好像没单独带人跟起吃过饭吧?”陶国勇问。
“没有。”姬文川说。
陶国勇点到即止地问:“那这位小乔……”
“之前送你那套茶具就是他烧。”姬文川用湿毛巾擦擦手,开始剥虾,“你不是非找要吗?”
“你知道就好。”陶羽说,“之前有个历史老师,干爹走哪儿都带着,最后还不是被甩。还有个博物馆讲解员,凭干爹当上副馆长,结果竟然还想调到博物院去
“那现在告诉你,”陶羽说,“少打干爹主意。”
乔清许很想说,是你干爹不放走好吧?
但这种话说出来就跟小孩儿斗气似,乔清许自然是说不出口。
并且,他在姬文川生命中可能也是过客,把话说太满也没什必要。
“你放心吧,没打他主意。”
姬文川扬扬唇角,说:“好。”
原本还在跟陶国勇斗嘴陶羽见状,立马乖巧下来:“干爹,这次期中考前进好几名呢。”
“那还不是倒数!”陶国勇没好气地拆台。
乔清许觉得这对父子还挺好笑,用纸巾擦擦手,对姬文川说:“去个洗手间。”
其实乔清许并没有很想放水,他在洗手池边洗洗手,没会儿后,陶羽果然跟过来。
“是他啊。”陶国勇露出恍然大悟表情,“难怪你喜欢。”
“什茶具啊?”陶羽咬着筷子,看着姬文川手里虾问。
“你清许哥哥会制瓷。”姬文川剥好只虾,正要放到乔清许碗里,但这时陶羽直接用筷子夹过去,说,“谢谢干爹。”
姬文川无奈地看看乔清许,正要另外拿起只,但乔清许说:“自己来吧。”接着便擦擦手,拿起虾剥起来。
“清许哥哥这厉害啊。”陶羽看着乔清许说,“制瓷难吗?也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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