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陶羽活在象牙塔里，敢情在姬文川眼中他也活在象牙塔里。
世界真是个怪圈，还有比这更讽刺
事吗？
“你也该清醒
，想想你坚守东西到底可不可笑。”姬文川冷声道
轰
声惊雷在乔清许耳边炸响，他直接忘记愤怒，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
？”
“他懂作伪手法，知道怎把真品伪装成赝品瞒过海关。”姬文川冷哼道，“你要真向他学习，怎不学学这些品质？”
“不可能！”乔清许怒火嗖地窜到头顶，“你少胡说八道！”
乔必忠不只是乔清许榜样，还是他信仰。
他不会允许别人说乔必忠句不好，哪怕是姬文川。
乔清许垂下视线，神色复杂地看着脚边半截扳指，突然意识到件事——
原来不只是他不相信姬文川，姬文川同样也不相信他。
警察不过是找上门来，他就怀疑姬文川干过违法事；现在他解释不清疑点，姬文川也毫不怀疑这事定是他干。
两个人竟然互相不信任，这是什经历生死感情啊？
到头来竟然这脆弱。
乔清许说。
他突然反应过来，既然陶国勇通过他拍卖行收受贿赂，怎他没有被要求配合调查？
看警方这架势，显然对陶国勇案子非常重视，这都天夜，怎还没找上他？
“你还有什话说吗？”姬文川绷紧下颌线，副极力压抑模样。
“
也不清楚。”乔清许时间有些迷茫，难道问题真出在他拍卖行？
“这人你也清楚，你觉得会胡说八道吗？”成功刺痛到乔清许，姬文川反而平复不少，“中国这边没人知道这事很正常，你去日本古玩圈多打听打听就知道。”
“不可能。”乔清许只感觉后背发冷，嘴唇止不住地颤抖，“不可能！”
话虽如此，他也知道姬文川不是个信口雌黄人。
“你第次来这里吃早餐时候提到你爸，所以才会问你是选择利益还是正直。你选择是正直，毫不意外。没戳破你爸事，是看你活在象牙塔里，不忍心让你面对现实。结果你就给搞出这种事来，你知不知道牵涉到官场事，你自己也会很危险？”
“不可能……”乔清许大脑片空白，嘴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所以，”乔清许深吸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陶国勇被举报不是他活该吗？”
“乔清许！”姬文川生气模样极其可怕，上位者压迫感扑面而来。
然而乔清许本身就在爆发边缘，姬文川施压只会让他反扑得更厉害。
“是什人你清楚。”乔清许目光如炬，直视着姬文川，“天天搞反诈宣传，你允许陶国勇来这里受贿，还怎做人？！”
“清楚，你自己清楚吗？”姬文川大声道，“你拿你爸当榜样，你知道他帮日本人走私过文物吗？！”
“呵。”姬文川气极反笑，“不清楚。”
“真不清楚。”乔清许赶紧解释，“怎会害你呢？”
“你当然没有害。”姬文川说，“你是举报陶国勇牵连到。”
乔清许不禁有些急：“这做图什？”
“图你那可笑正义感！”姬文川巴掌拍到旁边书桌上，翡翠扳指“啪”地断成两截弹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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