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道:“都病成这样,还说没事,公主府这边长史竟然也没报上来,朕已撤那长史,改日给你挑个好。”他语气寻常,却带丝森然。
开始只是听说公主府要将忠义府里老兵都打发,他有些不悦,却也想着云祯已袭爵,都十四,不是什都不懂事孩子,他既做主,便随他意吧,眼看着义姐去世,这儿子也长歪,虽有些唏嘘,但他本也是个冷心冷情凉薄人,也就撇开手去,没想到却是身边人狐假虎威遣散人,正主儿倒病着呢。
云祯眼圈不知怎红,改之前那生疏样子,仗着自己从前小得不知事时候确然曾在姬冰原膝上吃过东西玩过玉玺资历,厚着脸皮装孩子拉着姬冰原袖子又蹭过去:“阿娘去,原就不好再用长史,知道皇舅舅心疼,只是还是不僭越。”
姬冰原始料未及,看着这孩子又依偎过来,脸色潮红,说话也不似从前任性样子,心里却又猜疑起来是不是在外头受委屈,义姐不在,怕是旁人也轻慢,心里虽然盘算着,不得已又接着他身子,感觉到手里把骨头,有些瘦得过分,不由又有些生气:“看你瘦,定是又和以前样不好好吃饭,不爱吃肉。”
云祯闭眼睛含含糊糊地团在他怀里:“还守着孝呢。”
外面候着呢。”
姬冰原不以为意:“打发他们回去。”
丁岱看他数步已快走出殿外,吞下劝阻,连忙跟上去。
昭信侯府。
云祯睡得迷迷糊糊,似乎有人拿冰帕子在自己额头上敷着,凉丝丝,身体很热,胸口丝被变得沉重无比,压得他呼吸不畅,喉咙焦灼得仿佛没办法呼吸,他伸手想将被子揭开,却被只微凉手握住手腕,眼皮胶着,他睁不开双眼,迷茫中挣挣,却没有挣开,那手执着他手放回被内,掖好被子,他只好含糊道:“水。”
姬冰原倒是忘,摸摸他头发,湿漉漉地都是汗,伸手接帕子过来替他擦:“心到礼到,谁还真三年不吃肉,你娘要知道可要心疼死。”
云祯不说话,心下却在暗自计算,怪,第世第二世,自己也都生病,过几日也就好,不过是风寒罢,可没有惊动姬冰原来探病,今晚是怎,如今虽然身体难受,看姬冰原神色轻松,想来也还是风寒罢,究竟有
按着他额头手收回去,过会儿他感觉到双有力手臂将他扶起来,揽入个坚硬宽阔胸膛中,然后个杯子抵到他唇下,微微用力,待他张口后喂水,他有些吞咽不及,水流下来,那双微凉手替她擦拭,手指掠过嘴唇,温柔慎重。
他手软脚软地窝在对方怀里,迷糊着就往对方怀里蹭着,仿佛个娇气幼兽,对方闷闷笑声,按着他脸:“别蹭,仔细蹭花朕衣服。”
朕!
他睁开眼睛,映进眼里果然是武成帝姬冰原,整个人忽然下子清醒过来,连忙从姬冰原怀里挣脱出来,急急忙忙整衣就要起身,姬冰原笑下按着他不许他起身:“别起来,都病成这样,怪可怜,还起来做什,也就几个月不见,怎倒和朕生分起来。”
云祯看着姬冰原脸,心中酸,低声道:“陛下怎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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