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清楚府里事情,侯府也就除孝,年轻昭信侯本应当正式开始以侯爷身份出面交际,流水般帖子也都递进来,云祯只以自己年幼要温书为名,几乎没有参加任何交际。
他忙着让府里买波又波年轻男童,甄选,挑出好来日日操练骑射弓刀,还请个先生来教他们认字,直接就从《太公六韬》、《孙子兵法》教起,又请个画画先生来,不教山水花鸟,只专教绘肖像和舆图,每七日还让老兵们轮着给孩子们讲课,什都可以讲,讲军中纪律,讲过去军中发生事,讲打过精彩战役,打过败仗,讲自己第次上战场杀人感觉。
他目标非常明确,要尽快培养出批能够用精英,这天天熬打筋骨,十八般武器自己挑,字能识就行,但知兵懂韬略,再送去军中让叔伯们带带,就能用上。
这天他正看着这些孩儿们分成两队在小校场蹴鞠,外边来报朱绛来,他抬抬眉,让司墨去接,自己仍然懒洋洋坐在校场旁看着球赛。
自从招数十个男童后,他没事就让这些孩儿们在校场做些对抗性活动,蹴鞠、赛马、斗射、角斗……什都可以,每次比斗都会有赏,院墙上还悬挂着着巨大青龙榜,每赢次就计分次,让这些
顾哥儿呢?”
罗长史笑道:“青姑姑说笑,侯爷年纪,若是在般老百姓家里,也是可以议婚顶门年纪,皇上是侯爷娘舅,怎说侯爷没有长辈呢?您只管放百个心好——青姑姑请这边来,与您说说这人选问题……”
长公主明明只是个义女,还是个女土匪起家……正儿八经说皇上是自己娘舅,也太厚脸皮吧?但她心里不屑,却也知道这话说不得,加上心乱如麻,竟时也不知如何应对,最后青茶脸色微微发白,仿佛游魂般离开书房。
等青茶想私下再去找她从小照顾哥儿,唤起他良心和过去承诺时候,却发现西府和东府之间,不知何时已经有如天堑。西府这边大多是她管着人也还好,东府那边却原来都是长公主起居之地,里外全是护军把守,她连递句话进去给小侯爷都难。
而罗长史倒是很勤快地将挑好人选庚帖来,挑人选还都挺不错,甚至还有个外放出去小县丞,她退回去几个,罗长史依然孜孜不倦选其他人来,脸上总是笑盈盈。
但两府所有人都知道,她要从侯府发嫁。
她再也使唤不动人,曾经她以为她已经是这两府女主人般幻觉消散,仿佛如梦初醒般,两府上下所有仆人惊觉,侯爷是要长大,留着个远房穷亲戚在府里算什?先侯爷不在,这位青姑姑,本来就不合适在府里啊!她重新回归她客居远房女客身份。
青茶再数次求见云祯见不到,知道嫁人已成定局,终于死心,选个不错外地小官儿,人选定下,三书六礼迅速走全,就在两府除孝后,嫁彩轿将她抬走。
直到出嫁,她再也没有见过侯爷,也始终无法理解,为什她吉祥哥儿,忽然这狠心。
已经死过两次云祯确全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他只是干脆利落,风卷残云,犹如削除赘枝般清理掉所有会分自己心杂事和不相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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