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喃喃道:“见过他。”
朱绛喟叹道:“也在令狐家宴会上见过,还被父亲耳提面命拿他来激励过,那时候他可真是个玉做童儿,锦衣玉食小公子,众星捧月,如今成这样。”
云祯不说话,他见过令狐翊那是在姬怀素门下门客里见过,那时候他额上有着充军刺青花纹,整个人阴郁刻薄,但他才学是极高,据说非常有智谋,姬怀素分外倚重他,称他为先生……
他陷入沉思中,看着对方脸红扑扑站在场地上,事实上窘迫极,但蓝队个大个子从他身边跑过,忽然将个球踢着喂给他,他伸出腿去刚要接,却被红队个斜刺里杀进来,截走那个球,个漂亮流星赶月,将球踢进门栏中,红队举起双手大喊起来。
朱绛噗嗤笑出来:“太惨,就连专门喂给他球都吃不到,他这样上场干嘛呢?好好在场下看戏不好吗?这样上来拖累反而招队友怨怼,”
朱绛也被吸引目光,看着场上比赛说起话来:“你这比赛有彩头不?”
“这红队可以啊,蓝队看来不成,那个个矮拖后腿,怎让他上场?”
云祯漫不经心道:“自然是有,赢队各赏匹绸,队长另外有赏。”
朱绛笑道:“你待他们倒是不错——咦?”他眼光被什吸引,看会儿道:“那不是令狐家神童吗?”
云祯怔:“什?”
场上果然蓝队队员除之前那个大个子,人人面有怒色,眼睛都如刀子般射向令狐翊,虽然都碍于侯爷在没人真正敢翻脸,但显然不耐已经达到顶点。
这时候场外仆人吹响哨子,预示着蹴鞠赛结束,红队当之无愧地赢,红队兴高采烈地拥抱着,然后被管事吆喝着集合都到云祯跟前来等候赏赐,边红队喜洋洋,边蓝队丧气垂头成为鲜明对比。
云祯笑下命人端起旁早就准备好彩头,上好宫缎,人片小金叶子,还有把橘子糖,到底是小孩子,有糖吃也很高兴,红
朱绛抬抬下巴:“你在家居丧,前阵子大事你可能没见到,不过应该看过邸报吧?丞相令狐守义认罪狱中自尽,三个儿子全问斩,其余家人妇孺全部充军充奴籍流放。”
朱绛目光转为深沉:“那个就是令狐翊,令狐家神童,七岁能诗,去年才考秀才,令狐守义特别疼他,去年赏他个字叫子鲲,鲲和翊连块儿就是鲲长翅膀,那就是大鹏!大鹏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可惜啊可惜!”
朱绛非常遗憾地啧声:“原本今年大考稳稳个举人没问题,十四岁中举,这样就是们大雍最年轻举人,结果场洪水,令狐丞相贪墨事发,令狐家树倒猢狲散——大鹏折翼……他怎在你这儿?"
云祯若有所思看向场上那奔跑着小少年,果然身躯显得分外文弱,脸上也完全像个小姑娘,来回奔跑明显速度跟不上队伍中人,跑几步就站着喘。
朱绛笑道:“懂,令狐家门生众多,估计谁怜惜他,想办法把他塞进来到公主府这里,人人都知道侯府只剩下你个主子,又在京城里,做公主府军奴护院,总比去边疆苦寒捱苦好,这样既算是充军奴不算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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