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下系好带子:“去吧,另外今晚重新写五张大字,明儿带来,这回须得好好写,朕是要看。”
云祯自然是乖巧应,丁岱亲
他打量着云祯,少年身躯才刚刚长成,稍显单薄,还是副单纯不谙世事样子,但也就这样更显出这份关怀纯然发自内心,未经造作。
他点点头,让丁岱拿棋子来:“那就打打双陆罢。”
云祯喜悦地摆棋,拿骰子在手里摇着:“只要不用去上课,做什都好。”
这下连旁伺候着青松墨菊都笑。
姬冰原同样在这个小东西身上感觉到愉悦来,只是个逃学就能得到简单快乐。
课再去。”
他起身,下来携着云祯手拉他用膳,但握云祯手他就微微怔,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带着云祯入座,开始用膳。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去心理负担云祯心情舒畅,他自幼时常进宫,和皇上块用膳也是常事,并不觉得拘泥,加上膳房这边又用心,几样春菜做得极为精致用心,春韭用蛋配来炒,加点虾皮,枸杞头烫得鲜嫩青翠,春笋加咸肉、鲜肉煮极鲜美汤,更不要说那极好羊肉变着花样做几样菜,甚至还烤碟羊排,香极。
他夹着羊肉蘸著作料,口口吃得又快又开心,完完全全投入在这美食之中。
姬冰原生活俭素,于这饮食口欲上并无多大要求,今日看着云祯这吃得开心样子,仿佛味道也好许多,不由也吃得比平日多些。丁岱在旁看着暗喜,也不顾规矩,悄悄又多给姬冰原盛碗羊汤,姬冰原转头看他眼,却仍是饮尽那碗汤。
他伸出修长手指,捻起枚棋子:“朕许久没玩,可不会让你,你可好好打起精神来。”
打两三局双陆,看下时辰,向克制姬冰原让丁岱给收起来,看他眼:“射箭课结束,听说你平日在家也是勤练不辍,宫里不上也罢,以后朕教你,只是经义课还是不能缺,王子溪讲得好,你该去听听。”
云祯忙站起来应是,姬冰原却看眼外边天色,吩咐丁岱:“朕记得那孔雀毛大氅有件小些,正好合适吉祥儿,拿来给吉祥儿带回去。”
丁岱连忙命人去取来,却是件通体晶莹雪白孔雀毛大氅,又轻又软,云祯都忍不住赞道:“这好漂亮。”
姬冰原伸手取过大氅,抖开亲手替他披上系紧:“你才脱孝,这个颜色不张扬合适你,而且这个比那些大毛轻些,又能挡雪防潮。”
两人用完膳,姬冰原便起来带着云祯到御花园游廊里头散步消失,边道:“听说园子里腊梅开得好,们倒是可以去赏赏。”
云祯摇头道:“外边风大,皇上您腿有旧伤,咱们还是就在暖阁里头散散食就好。”
姬冰原怔,自己左腿是有道贯穿箭伤,当年战场上留下纪念。
虽已愈合多年,但天气变化仍然时时隐隐疼,但他极少对外说过,料想御医也没这胆子对外泄露医案,想来这孩子从小在自己身边有印象,又或者是义姐说过,但无论如何,有人这样毫不遮掩单纯关心他,这对他实在是已经很久没有感觉。
自他登基后,无人再敢窥伺帝踪,关心帝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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