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道:“当时病着,不太晓事,青姑姑说有几位老兵说想要回乡,想着人想要回去也不能拦着……就应,后来才知道都是住不下去,以为嫌弃,就都自己提出要求回乡。从前父亲不管事,母亲又多在军中任上,西府都让青姑姑管着内务,她出身低微,见识也就那般,怪们自己罢。”
朱绛笑着:“你现在不是处理得很好?听你家小厮说喜事办得很漂亮。”
云祯将文具收好,站起来,随口道:“都是长史操办。并没操心。”
朱绛点头低声笑道:“听父亲说你那长史可是二甲进士,真正有学问……”
他们两人说着话出前堂,王孙们有若有所思,有交头接耳。
云祯披着白孔雀羽氅回到学堂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他。
洁白如玉羽毛比之前那蓝孔雀又不知要醒目许多,云祯才出孝,发上本就戴着白玉冠,再被这白孔雀羽氅衬,越发衬出些神清骨秀仙气来,细看五官眉目像是墨笔勾画过,眸清似水,唇红齿白。
满堂王孙都顿顿,发现这位新继任小昭信侯,年岁虽小,长得还真有些出色,举止也娴雅风流,不似俗人。
课堂寂静,接下来范学士讲课,中规中矩讲完堂课,无事发生,直到下课,朱绛只跟着他说话:“前儿发现家好店,做极好羊骨头汤,下那大鱼来吊汤,鱼子还全炸,又香又鲜!带你去尝尝,你定没吃过。”他兴致勃勃伸手比划着,显然迫不及待要和云祯开始从前那快活日子。
云祯看眼朱绛,觉得他这没心没肺缺心眼还挺可爱,他父亲是次子,他又是次子生次子,虽然是嫡子,基本是没有希望承爵,而他也和曾经自己样,就等着大结婚,分家,出去拿着分出去田产和店铺过个没心没肺日子,胸无大志,只求当下,难得有个志同道合起吃喝玩乐玩伴,他当时也觉得事事合拍,和朱绛很是能玩在起,甚至觉得,和朱绛就这搭伴玩上辈子,也是件极开心事。
大部分人颇有些自矜,毕竟他们自幼出生于皇室近枝,大部分人在十八岁成年成婚时,将会按制得封爵位,亲王
可惜,如今自己却是要踏入名利场。
云祯垂下睫毛,微微带些愧疚:“行吧。”
朱绛喜出望外:“给你说定不会后悔!那儿还烤得极好芝麻烧饼!和那羊汤绝配!又暖身子!”他停停忽然又想起来事问道:“说起来你府里怎忽然把青姑姑打发嫁出去?前儿太忙,知道时候她已嫁走,也没顾得上替她添个妆。”
云祯淡淡道:“她原本就是寄居亲戚,如今也大,留在侯府不合适。”
朱绛没心没肺,倒也没怎在意,不过是顺嘴提:“也对,之前也听老于抱怨,说克扣得厉害,自从长公主去世后,忠义院无论是月银还是马粮,取暖碳,还有衣食这些小事上克扣得都很厉害,管事嘴脸也难看,当时还想和你说实在不行就把小石榴给,去和国公求求,也能养起……嗨如今青姑姑走也好,不然她整天替你当家,倒是把老人儿都得罪光,们家也有不少从前和外祖父征战过老兵,那都是在庄子上荣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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