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快步走出来,越走越快,外边陪着墨菊不知所以,连忙跟着走在后头。
云祯越走越快,心里怒气也越来越高,他当然不是什聪明伶俐真识破这是个局,他只是青松跪下去时候,忽然想起来件事,当初姬怀素登基时候,青松仍然担任御前大总管。
他从前心大,只以为姬怀素尊重先帝人,如今想起来,却已和从前不样。
青松现在应该还不是姬怀素人,但前世很可能也有这招才将这位丁岱高徒牢牢笼络住心。京兆尹文秋石,也不知何时被姬怀素给收服,他当初还以为是姬怀素擅笼络人心——如今想来,怕也是栽在这桩事上,被姬怀素拿短吧!丁岱后来跟着先帝起失踪,青松理所当然成为体仁宫大总管,又有京兆尹支持,还有他这个长公主唯儿子在军中支持,在青松还没有长大之前,就想办法笼络收买,这太符合姬怀素贯伏线千里性格。
无论有没有用,先埋上个人,施恩,交好,都是为利用。
下边跪着少年公公,肩背单薄,他们去势,将在许久时间内都是这副少年样子,卑躬屈膝伺候人,直到慢慢佝偻,老死——也因此他们对权势、对财物、对利益都有着分外执着追求,也对这些东西分外敏感。
他沉默会儿,才道:“青松公公,在宫里出入,多是你陪玩耍,原本可以叫人立时进来,拉你下去慎刑司处置你,但念在这分情面上,少不得给你条生路。”
青松忽然汗透重衣。
云祯道:“论理好人做到底,既饶你,就该让你好好继续做你内侍,但皇上待好,不能让你这样蠢人再留在他跟前,留下后患。”
云祯走两步,青松低头看着他鞋尖,浑身微微发着抖。
这世求到自己跟前,只是因为这世皇上对自己宠爱
云祯道:“钟鼓司乐籍,并非普通教坊女子,京兆尹文秋石,为人谨慎,八面玲珑,京兆尹职乃京城父母官,天子脚下,大多任用能力极强,又极擅协调平衡之人,也大多能位列三公,文秋石数十年宦海才到如今位子,岂会如此糊涂,纵容亲属随意收用教坊女子,还要逼人为妾?”
青松微微睁大眼睛:“是那姐姐与说,千真万确!这京里,这样事数不胜数,钟鼓司遇到这样事多……”
云祯又轻笑声:“你身在内宫,身不由己,出宫次不容易,你那同乡姐姐想来平日对你不错,因此你才深信不疑。此事自然有可能是真,毕竟京里能做到这样程度人家很多。他应该完全不知此事,不过是借他名头,他绝不可能冒着得罪丁岱徒弟危险——设若今日替你出这个名帖,将这事揽,平这事,昭信侯为御前内侍出头这事,若是被宣扬开来,你知道会有什后果吗?”
“你在宫里久,遇事应该多想想,这巧你日日在跟前伺候,这巧你认识姐姐就出事,又这巧只要出张名帖就能解决这样小事……太巧。”
青松浑身发冷,云祯声音从上传来:“给你三天时间,你会儿就告病,然后请辞出体仁宫吧,你不能在御前伺候,三天内你不自己请辞,会禀报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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