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皇上是什人,当年十二岁领兵太子,能怕这些?不过和军制改是有点关系,听说北边可能有些不安稳,皇上如今动军制,也是这个意思,若是北边真有些不稳话,这点子家底确实还经不起闹腾……”
宗室子们、勋贵们虽然学问上不太行,但对朝廷风向却都是等敏锐,云祯依旧是靠在角落里,听着他们议论,心里也有些遗憾自己还没准备好寿礼。算免就免……云祯还在想着啥,忽然看前头内侍们全都垂手肃立,似在引客。
学堂瞬间就安静下来,只见姬冰原掀帘子进来,堂上授课沈西林学士立刻起身行礼,姬冰原挥手道:“免礼吧,今儿有些空,正好看大家最近有长进没。”
他坐下来,沈西林道:“陛下想如何考问?”
姬冰原道:“君子六艺,礼射御不方便就不考,剩下书、数、乐三样,平日里功课朕都有看,字也就不看,就看看数、乐两样吧。”
云祯在宫里直呆三天才写完那五十张大字,除此之外还在皇上监督下完成篇策论,没令狐翊,他搜刮枯肠,逐字逐句,在姬冰原注视下写完篇策论,又被姬冰原逐字逐句地改,再句句重新写。
除此之外还被姬冰原手把手教射箭,骑马,高信在旁还是用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笑看着他,特别慈祥和蔼。
总之三天后,云祯决定以后再忘记吃饭也绝不会忘记写功课!
姬冰原却颇为满足,孩子果然还是得自己好好教,这不是教好?
总管丁岱则遗憾地想:若是昭信侯常常留在宫里就好,有他在,皇上用膳进得多些,睡得也好,就连笑都比平时多好些。个人皇宫,实在太寂寞。高处不胜寒皇上,也不肯纳几个妃子,连勉强有个调香算爱好,但也极为克制,皇上实在是太克己个人,待自己未免太苛刻。
学堂里学生们全都紧张起来,云祯愁眉苦脸心里想着,这该不会又是皇上变着法子找借口罚自己吧!宫里时时被皇上盯着,太不自在!这时候他开始由衷羡慕起在家养伤朱绛来,竟得幸免于难,不知自己能想办法告个几日病假不,这日日这样在学里,可把他给拘束坏。
却见丁岱带着小内侍走下来人发张卷子,他低头看,心里
上书房里如往常,没人知道云祯被留在宫里三天挨罚,朱绛没养好伤也没出现,云祯没精打采地听完堂课,整个人蔫哒哒,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每年都说是要从简,但也没有蠲掉这勋贵府上献寿礼啊,怎今年全免?”
“说是南方水患,北方又蝗灾,圣寿那日皇上祈天,罢朝休沐日,切从简,庆典、献礼等均不办。各藩属国、州府进献寿节目,念其远道而来,只在西华门外轮次表演给百姓观看,官民同乐,而京里各宗室、勋贵惯例献礼律全免。”
“哎,这几年国泰民安,水患蝗灾,天下这大,每年总有那几个州府摊上点灾,就那点地儿,怎今年倒免?”
“听说好像是各地全裁撤节度使,兵部怕各地献寿进京人里混入心怀不轨之人,上书内阁要求增加京郊大营和京城守备,内阁几位相爷争执不下,皇上干脆免献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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