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手叫司砚来,迅速展开张舆图。
姬怀盛眼睛都瞪大:“这可是军机舆图?!”
云祯笑眯眯:“不是,这是母亲从前令人绘制,来来,你刚才说商路主要是哪几条?都是哪个商号?”
姬怀盛:……
总觉得昭信侯和平日里学宫里见那个低调又有些莽撞锐气小侯爷有些不同。
云祯大喜:“那就最好不过!”要找个可靠又有实力商家气吃尽太难。
姬怀盛又看他几眼,终于忍不住道:“你这不是做长久生意样子,还需得细水流长,算好利润,再挑点得用家人来替你经营才好。”
云祯道:“正要请教,若是想要在北边边境做生意,应该做什生意好?”
姬怀盛怔:“北边?那不好做,路上不太平,又冷,时时封路,无非是做皮毛、茶叶和牛马、药材生意,风险都很大,入关纳税也高,况也都有好些大商家都有商队。来往商队据所知都有十几家大,更不要说好些单干小走商,而且这些货既不好运,又贵重,往往大批钱压在货上,你若没有保险出货渠道,那简直是必亏,听句,不要沾手这些,只拣些本薄回本快,像你这样,深得帝宠,在京里没人敢惹你,可以试试盐生意,内务府那边给你批点条子,你再转手出去,轻轻松松。”
他母妃出身晋地巨富之家,他于这生意之道上也颇感兴趣,虽则他出手豪阔,只要宴请必有不少人欣然而来,但他知道这些人没几个看得起他。
这夜他们宾主尽欢,姬怀盛将脸上喝得绯红,双眸熠熠云祯送上车,看着昭信侯府健壮干练侍卫们簇拥着车辆远走。
他身边护卫笑道:“昭信侯府上果然人才济济,看那些侍卫,身手利罗,太阳穴鼓起,看全是练家子,练内家功夫。”
姬怀盛道:“定襄长公主那当年可是真正军权在握,给儿子留下护卫哪有差……更何况看那侍卫面熟,似乎在宫里见过当值,应该是御前侍卫,难怪刚才昭信侯专门命人在外边包间摆桌给他们,刚才听说酒全都没用,显然是因为还在当差,不能饮酒。
唯有昭信侯目光诚挚,确是在真心讨教,而且这样包袱宝石,随随便便拿给他看,又毫不在意地全部出给他,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宰他——当然,人家实力雄厚,皇上眷顾,自己确没胆子敢宰他,但是他知道昭信侯不是倚势凌人,是真要急着卖钱样子。
昭信侯家里没有父母做主把关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骗要参股什,姬怀盛颇有些忧虑,少不得细细与他分剖明白,只怕他被人哄去。
云祯却嘀咕着:“路上不太平吗?商队很多?”
姬怀盛殷勤替他斟酒:“是,就连家也有商队去北边,但也就是做些药材皮毛生意,就是因为们家做,才知道这辛苦,利润薄,看着好看罢。北边乱很,盗匪丛生,遇上个剪径,年利润全损里头!”
“依说,如今倒是海商赚头大,就是海路那边样海盗多,也不是般人能做起,海图又不是般人能掌握,大海茫茫,很可能去不回……”他忽然顿,看到云祯按住他手,双眸神采奕奕:“子芃兄再说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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