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素捏只橘子在自己手中,慢慢揉开,并不吃,只是笑道:“侯爷真是深受皇恩,这淮南橘子,如今水路不通,京里极贵,听说只能卖上百钱。”
朱绛道:“啊!那可吃好几两银子下肚!罪过罪过。”
外边却扬起个声音:“朱五公子吃什稀罕东西这样贵?”却是姬怀盛到。
朱绛笑着又起身给姬怀盛让座倒茶:“幸好来个知道行情,怀素公子说今岁水患,水路不通,淮南橘子奇贵无比,怀盛公子说说看,可是真?”
姬怀盛才坐下来却笑道:“嗳呀你眼前明明有个真佛,你不拜,倒来问?你以为这橘子是怎来?”
皇上总是冷冷都不太笑,多无趣啊,他目光落在侧案桌上供奉着天子剑,收这样珍贵礼物,得给皇上还礼呢。
朱绛剥只橘子,捡瓣橘子递到他嘴里:“今儿事,家里很快就知道,刚才家里紧急叫人送好些行李过来,祖父还给捎封信,让好好当差,不许抢功,当像傻子样呢,还给细细写轮,什功劳都让给其他贵人,切切不可出风头,更不可撺掇着昭信侯乱来。”
云祯吃着橘子,听到他抱怨,忍不住笑,朱绛又塞瓣橘子给他:“你说说看,人家姬怀盛那边,紧着送马车,送药品,送路上吃用穿戴,们家送箩筐教训和叮嘱!”
云祯吃吃笑,朱绛也拿着橘子笑,姬怀素走进门时候,看到正是两个少年对着笑成团,朱绛还涎着脸又塞瓣橘子给云祯,两人坐得极近又极亲热,他仿佛伤眼般地微微移开眼神,过会儿才整理表情轻轻扣扣门扉笑道:“说什笑话呢?这样好笑。”
云祯收笑容,朱绛却还没什意识,只是起身给姬怀素让座,倒杯茶:“怀素公子今日可长脸呀,托福们也能出去散散心,还未好好向您道谢,来找们做什?”
朱绛讶道:“怎来?难道不是宫里贡品,皇上赏吉祥儿吗?要说皇上就是宠吉祥儿,上次杨梅也是,又大又甜。”朱绛艳羡舔舔嘴唇,回忆起那些杨梅,瞬间口舌生津。
旁青松正刚从膳房捧碟热腾腾琥珀核桃仁过来,听到他们说,笑道:“嗨呀!朱五公子这次可猜错,这橘子,却是咱们侯爷进献
们?姬怀素想不到连这个纨绔子弟都能和云祯称起“们”来,想当初云祯和自己,那才是“们”,在起时候,剥果子都是吉祥儿,连自己不吃花生,都是他自己观察发现出来……姬怀素压下心底那酸意,笑着道:“临行前想和侯爷还有朱五公子对对,看看有什需要备办和注意。”
朱绛道:“很是呢,那可不得不请怀盛公子也过来,你稍等等。”他转头非常娴熟吩咐青松:“青松公公麻烦您去通传声儿?”
青松笑着道:“小即刻去,顺便去膳房传些果子点心过来好待客。”
姬怀素看眼青松,垂下睫毛,可惜,这个前世这个时候已经是自己在宫里最强暗棋,如今却被重生云祯不知不觉坏掉,虽然他大概只是随手乱,自己却要重新布局。
朱绛推果盘过去给他:“吃橘子,虽然还有些酸,但是贡品就是不样,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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