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琰原本沉浸在思绪中，忽然抬头看到
贯冷肃
皇帝正以种审视挑剔目光打量着他，忽然觉得阵毛骨悚然，他机警深深低头弯腰问：“皇上还有什
交代吗？没有话臣先告退
。”
他弯腰行礼，身上又穿着官服，立刻就完全像个泯然众官中普通官吏，昔日青衣军师那种
章琰笑：“皇上也舍得放他出去，虽说历练历练也好，但水患贯跟着瘟病。”
姬冰原道：“还好，那边有着九针堂分堂。”
章琰怔：“这倒是——这说来，倒是要先和队伍说，关键时刻注意保医堂，乱起来抢医抢药多。”
姬冰原点点头，章琰却微微有些出神，过会儿道：“不知君大夫如今怎样，当时长公主手腕拉弓伤，也全靠君大夫给治好。”
姬冰原道：“上次听说如今玉函谷里基本是他理事，忙得很吧。”
“
们出京，就改装，姬怀盛说们个侯爷两个宗室子钦差大臣都太醒目，别人看就知道，所以们装扮成队商队，是商队历练商队主家小公子，姬怀盛是商队队长，姬怀清是账房先生，朱绛是护卫头子，然后又请扬威镖局对护卫，行浩浩荡荡，倒也没有流民敢滋扰。”
“但路流民甚多，问起来都说是冀州鱼灌口决口，想来是真有灾，姬怀素说恐怕要请皇上下旨，准备沿岸州县准备赈灾。”
“姬怀盛真很会，他弄个周家真正商队首领来，原来做生意也有这样多学问，带货，跟人，住哪儿吃哪儿，样样有门道，连都有些想去做生意。”
“朱绛今天在路上被个老头儿拉着袖子求他买他女儿，朱绛脸皮嫩，扔吊钱给人家，结果旁边饥民全哄上来，他吓得脸都青好不容易跑回来，被姬怀盛数落很久，让他路上不许随意施舍。”
“饥民遍地，真可怜。”
章琰感慨：“当初君大夫也是个出来历练翩翩少年，大概也就和现在吉祥儿差不多大吧，转眼，咱们都老，也不知道君大夫成亲没。”
竟然在君前这就追忆起往事来，毕竟故人已没几个。
姬冰原看他眼，昔日青衣军师，最近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穿着身青蓝色官服，倒也英姿非凡，他忽然思绪闪，守孝期间，府里只有章琰看着，这小子当年也算得上是风流倜傥，要不也不会心高气傲连长公主都拒，云探花去世后，章琰也算教导过吉祥儿……该不会……高信和丁岱估计都没想到他身上去。
想到这姬冰原只觉得仿佛道闪电劈在天灵盖上，几乎立刻坚决在心底否认。
他阴沉沉地打量着章琰，眼睛太小，看着确实不太显老，但是那种属于经历过许多悲欢离合清华高洁，独属于年长者成熟儒雅，确有着令人心折魅力……吉祥儿那天真，家里又没有个长辈……
姬冰原看信，皱眉头，转头却是找章琰来：“黄河决口，朕要调军。”
章琰听便已心中有数：“是哪段？”
姬冰原道：“冀州鱼灌口。”
章琰心中略思忖就已明白：“那建议调雍州军，提前驻防备战等令？”
姬冰原满意：“是，你关注下，吉祥儿现在冀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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