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道:“可是京城就没有啊?”
姬怀素看眼云祯,看他脸上只是好奇,心里算下日子,觉得云祯就算重生,也绝无可能知道他死后事情,也应该不知道姬冰原
“府尹张犹高,此人才识平庸,但本性质实,算得上是个老实做事循吏,到任后兢兢业业,整治农田,设立义学,也算有些实绩,官声也还算廉洁。去年他来京中述职,朕听他奏报因年事已高,染上目疾,恐怕力有不逮,原本想今年就换他到非此次你前去冀州,若有*员tf,朕估计应是府县属员中有人作怪,因此朕虽然给你天子剑,还需要小心审理,不可恣意轻信。”
云祯想起之前姬冰原交代,又看到如今这样子,不由有些疑惑。
朱绛问其他人:“们是先去冀州府衙吗?”
姬怀盛道:“咱们这路不住官驿,不打旗号,走得这样快,不就是为措手不及吗,已定客栈,先去安置下来再说。”
朱绛狐疑道:“你看现在这太平样子,看没准人家早知道咱们来。”
白鸽子飞回来,带回来皇上言简意赅封信:“欠字回京再算账。路上勤洗手,少去不干净地方。已调雍州军在冀雍交界处,可凭天子剑调军。”
云祯仿佛看到姬冰原那冷肃脸,倒吸口气,他之前确是打着能拖天是天,等几个月后回去,皇上那忙,必定忘,结果如今信里这说,那是必定有本小本本让丁大总管记着,等回去清账!而且定是欠张还十张那种。
想起来云祯都不寒而栗,连忙仔仔细细写张大字,看来看去觉得写得满意,才心满意足地睡下去。
过几日他们现在冀州外围查访轮,才进冀州城。
冀州城门口守门娴熟地收着城门税,城门口排成长龙,好在商队有另外口。
姬怀素道:“兴许也是太蠢原因,咱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来。”
朱绛看眼姬怀素,疑心他是在说自己蠢,但看对方神色派凛然,又怕是自己多心,摸摸鼻子没说话。
云祯却轻轻咦声,他自进城时就直望着车窗外看着街景,众人听他咦,连忙也都看出去,朱绛迫不及待问:“看到什?”
云祯道:“看到九针堂,是分堂吧?这小地方为什也会设分堂?”
朱绛奇道:“这很奇怪?冀州不算小吧。”
云祯掀着帘子看着“周少当家”娴熟地和商队交涉,姬怀素看他凝视许久,提醒他:“外边尘土大,又脏,那群乞丐看到没?仔细过病气,还是下帘子吧。”
云祯听若未闻,朱绛看他眼,怕他尴尬,到底是宗室子,这次又算得上钦差领头,解释句打圆场:“周少当家真老练啊,也看着稀罕。”
姬怀素垂下睫毛,朱绛热脸贴到人家冷屁股,不由有些无趣,看云祯看得那样认真,干脆也凑过去和云祯起往外看,两人把车窗光都挡住,姬怀素越发觉得这两小无猜样子刺眼,心中气闷,闭上眼睛干脆养神。
好容易周少当家打发守门兵士,按人头交笔重重城门税加上私下打点钱,象征性地每辆车都检查遍,又将货车上扯匹绸缎下来,薅足羊毛,才放他们进去。
城里倒是片太平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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