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微微出神:“皇上——大家都离他太远,人人都觉得他应该变,其实他至始至终都
姬冰原倒是波澜不兴:“去吧,来回次也不少些时间,该交代都交代清楚。”兵部任职奏请还在案上压着没批呢,丁岱虽说算得上会看脸色,但还是欠些老成。
云祯兴兴头头用早膳,恭送姬冰原去上朝,自己便回昭信侯府。
长史罗采青过来和他汇报番,果然诸事妥当,云祯放心,转头却去找老兰头来。
老兰头将镖局最近些事汇报,又低声道:“侯爷,最近们在淮南那边行事,有几次觉得不干净,但似乎有人在替们抹平首尾,开始以为是巧合,后来故意留些把柄,果然后来回去看又被人收拾。”
云祯怔,看向老兰头:“是谁盯上们吗?”
后日就要出发去泰山祭天,晚上青松忙着收拾东西,云祯虽然贯不管这些小事,但也还是问青松:“让府里把常用随身东西送来?”
青松道:“嗳唷哪里还用爷操这个心!奴婢早就让人去问过罗长史,把您惯用收拾些,其余大部分宫里都有,皇上还专程交代内务所这边备办好,您只管放心吧。”
云祯道:“哦,对那府里可有什消息吗?”
青松道:“没什消息,就定国公府上有管家来问过您什时候回府,大概是朱五公子想见见您吧,不过也说没什大事儿,等您回府再说。”
云祯想下道:“左右宫里也没什事儿,明儿先回府看看,也交代几句。”
老兰头苦笑下:“猜是龙骧营人,行事手法像,想下也对,侯爷您又是卖宝石又是开镖局,你天天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若是龙骧营没觉察那才是失职。”
云祯耳根微微热,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弄鬼,原来皇上看清清楚楚,却也不说,只由着他胡闹,他低声道:“应该是皇舅舅知道,怕们做事不干净,便让高大人他们替打点干净,本来也不是什欺君罔上事,罢。”
老兰头松口气:“那就好,开始还担心皇上疑你,毕竟这可是私蓄兵马,私藏武器,吓得好些日子没睡安稳,后来想下不对,既然都能替咱们抹,又没怎掩饰龙骧营那些武器和行事手法,想来并不怕咱们知道,如今你这说,就放心。”
云祯微微笑:“老兰头您别怕,皇上若是想猜忌,什法子没有,何必费心找这多理由——他也不是那等人。”
老兰头点点头:“那是,这不是怕人坐在那位子上久,人会变吗。”
青松笑道:“罗长史在,您担心什呢。”
云祯不说话,他其实是想去看看朱绛,皇上这几日态度,他影影绰绰看出他意思,他应该不会放他去戍边,但是他不明面驳回,只是这曲里拐弯地给他讲道理,给他铺垫,他也不是什都不懂孩子,心里是有触动。
皇上待自己好,自己自然也不能不识好歹,祭天去来回十几天,也不知道朱绛什时候走,说不准回来朱绛都走,自己却是还有些事情要交代朱绛。
他打定主意,第二日果然早膳就和皇上禀报,要回府看看交代些事情。
丁岱在旁几乎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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