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吉祥儿,是筹码,也是战利品。
他下銮舆便回体仁宫,才进去就听到欢声笑语。
满怀烦扰惊怒,都被笑声给驱散。
内侍掀帘子走进去,果然看到云祯正趴在地上与云江宁打弹子。
满地散着晶莹剔透宝石弹珠,只有红色和绿色两种颜色,云祯曲起指节,啪!颗红色弹珠骨碌碌直穿过侧搭好孔洞,云祯欢呼道:“二十颗!!”
姬怀素所言非虚,那闪而过貌似谦卑目光里头含着势在必得。
不错,都对得上,从在学里对吉祥儿讨好,奏琴,赏乐,千方百计接近吉祥儿,看起来确是青葱少年,情窦初开,见钟情,就连那时冲动与朱绛互殴,看着也是情到深处不能自抑,少年人用情深重才引起占有欲,被维护爱人那种执着掩盖。
原本君子得很,不得回应,便只远远看着,仿佛将情压抑在心中,默默守候,只是醉后嫉妒,才失态。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情圣。
但所有深情款款,在他这里看来都是惊心动魄偏执。成大事者,当然需要坚持,然而感情不样,感情这种东西需要两情相悦,不是坚持就定有结果。
姬冰原回到宫里时候,心仍然是悚然。
他执掌乾坤多年,第次感觉到自己被人看透,还是个少年。
对方每步都绕开自己设下陷阱,然后准确掌握他喜好。
之前他好学沉稳,他是欣赏,固然有野心,但少年人本就该有野心和锐气。
但,太准确。
姬冰原走进去,软地靴正踩到颗弹珠,云祯抬头看到他,笑着从地上爬起来:“皇上您回来!”
姬冰原道:“快二十人,怎还趴在地上玩这孩童东西。”
云祯喜滋滋道:“您再想不到,今儿在您御书房里找到这匣子弹珠,是小时候藏着!江宁说不知道这怎玩,告诉他从前在宫里就和小内侍们这能玩上整天。”
姬冰原诧异:“这多年都还藏着?负责收拾内侍也太不精心吧?”
丁岱旁道:“哎皇上,您可不知道侯爷当初多促狭呢,他用本极厚《书论》封皮儿贴在
他没有问若是昭信侯直不回应,姬怀素将会如何,他不会听得到实话。
这不正常。
真心喜爱个人不该是这样。
问题是自己对吉祥儿偏袒,平日里再如何宠爱,般人不该敢这般赌,敢拿储位来做此豪赌。
要是真爱人至深,至死不渝,要是个丧心病狂地赌徒,连爱人都能作为筹码,储位才是他所谋求结局。
从言行举止,衣着打扮,到策论文章,奏事回话——都是切着他喜好来,这简直像是有人拿他平生来,细细分析,谋算出他每点喜好,每个偏好,两军对阵,他已被人看透他软肋。
吉祥儿。
对方野心勃勃,意在储位,他再明白不过,而他也为此设下缜密令人难以拒绝诱惑。
想要储位,娶后族嫡女,娶名门才女,这些都是他飞冲天翅膀。对方母家单薄,背景式微,唯引以为傲,只是这才学和相貌,他助他臂之力,给他最缺东西。
然而对方精准绕过去,并且毫不顾忌地在自己跟前揭示自己心仪正是吉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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