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笑道:“县令要核查身份,必然先问令妹,令妹再说出这番话来,这样案情奏报从县衙送到省府,再送到京城与真正河间亲王对质……你知道后果吧?”
谈文葆仍然怒道:“既然是如此处心积虑骗子!那也应当锁拿下来,逼问起身后指使之人,侯爷如何就当场斩杀?就算不是妄杀好人,也未免太过滥杀!还当着舍妹面斩杀!实在骇人听闻,大理寺办案,是如此粗,bao简单吗?”
云祯看向谈文葆,他夜未睡,如今正有些渴睡,不免有些不耐烦:“谈三公子是在教做事?”
谈文蔚连忙上前描补:“舍弟鲁莽,但确这人既然是骗子,背后必有指使之人,舍妹说此人对京城中宗室、皇上、勋贵府上都极为解,显然背后之人非同小可,也当好好讯问番。”
云祯打断他:“谁讯问,你讯问?”
谈文葆冲进府衙议事厅时候,云祯正和高信在讨论结案奏折如何写。
看到谈文葆怒气冲冲进来,谈文蔚紧紧跟在后头,进门仓促着施礼,高信起身,将应人等都撤下去。
谈文葆向前道:“妹子饱受惊吓,醒以后哭诉,你们把救她恩公给杀,那个恩公,是奉旨微服在外办差河间郡王!”
云祯高高挑起眉毛,看眼谈文蔚,谈文蔚苦笑着拱手:“是自称河间郡王,舍妹吓得厉害,只说当夜被那女子挟持上匪船,捆绑在船舱内,靠岸绑入山林匪窝之时,却被位恩公带着几位侍卫路见不平解救,那位恩公谈吐不俗,举止清雅守礼,知道她身份后,十分惊异,自称河间郡王姬怀素,正奉密旨办差在外,因着还有要事,先将她留在宅子内,自己先去办差,据说还替她传信,不过们没有收到。”
“舍妹说,那位公子说,差使已办完,他要回京复旨,不能护送她过来,原本已经说好第二日便遣侍卫送她到当地县衙,用令牌请县衙县令官船相送她与们会合。救下她三个昼夜,那位公子始终以礼相待,谈吐温雅,秋毫无犯,却被云侯爷命人当场斩杀,们兄弟俩听也只担心侯爷冤枉好人,倒是们谈家恩将仇报,因此才赶着来向侯爷禀报。”
谈文蔚哽:“自然是少卿来讯问,大理寺自有问案法子,刑讯上,不愁他不吐实。”
云祯点头叹着气:“承恩伯这实在是有些惨,后继无人。”
谈文蔚脸上微微现
云祯笑声:“谈大公子,你自己说这遍,是不是自己也觉得不对劲?这水匪花这大心思绑你家小姐走,竟像巧得就像把你家小姐送到这位‘河间郡王’手里呢。”
他懒洋洋道:“河间郡王被脚踢碎胸骨,躺在床上养病,全京城都知道。”
谈文葆怔,高信道:“河间郡王直在府内养伤,御医在河间王府日日轮值,皇上前些日子还亲去探病,确阖京皆知。”
云祯微微抬抬下巴,示意旁云江宁:“那个男子尸身上搜出封信,确是要给奇安县令,上边明确写明,他家公子路遇不平,在水匪手中解救名女子,自称承恩伯千金,为避嫌,先将女子送还官府,请官府核查身份,若为真,通知承恩伯府接人。”
谈文葆和谈文蔚脸色齐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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