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自己看顾着,云祯受宠,如今又几次历练,很有长进,来日必定军权在握,前程不会差。二是年轻俊朗,人品出众,三是上无公婆管束,只有自己这名义上长辈,管不着府里事,府门关,小夫妻自己过日子……怎看都是佳偶对,上好姻缘,又是自己老师亲自来求,怎都不该拒绝。
屈太傅看他神情:“皇上,莫非觉得老臣高攀?”
姬冰原笑道:“怎会如此想?屈氏族,士林之首,老师教导孙女,更不必说,自是好。吉祥儿得老师青眼,朕心中也十分高兴,只是如今吉祥儿有些未定性,前些日子老师也知道,他才踢伤河间郡王,闹得沸沸扬扬劾章无数,朕心里只是头疼,不知如何教导他,他这般顽劣,太傅孙女这年岁也还十分小,若是两孩子成婚,吉祥儿又不知容让,小夫妻日日闹将起来,可如何是好?倒是委屈屈小娘子不是?到时候朕有何面目见老太傅呢。”
屈太傅笑道:“原
有事只管递折子进来便好,朕绝无不允,如何亲自进宫?”
屈太傅捋着胡须笑道:“确实有事要请托皇上,别人说显得不重视,须得亲自来提才好。”
姬冰原看他神情轻松,想来不是什难事,笑道:“老太傅只管说,朕能办都给办。”
屈太傅笑道:“有孙女,今年年方及笄,在膝下长大,爱如掌珠,聪慧伶俐,玉雪可爱,三岁时教她就已能认得数百字,五岁时诗经朗朗上口能背上百首,性情也妥帖,家务针奁极擅长,又粗通书史,可惜就是老臣娇养过甚,有些娇宠,实在担心将来嫁到那等苛刻人家,倒失灵性。”
姬冰原才听话头已知其意:“不知哪家才俊儿郎,得入老太傅眼?可是想让朕做这个媒人?”
屈太傅却笑道:“这事儿皇上可做不媒人,皇上却可算得上是那俊俏儿郎长辈,老臣却是来求亲呢。”
姬冰原心头沉,果然听到屈太傅笑道:“老臣却是看上昭信侯云侯爷,云侯爷年少有为,英俊侠义,前程远大,老臣着实很是欣赏。知道皇上定不肯委屈昭信侯,但这个孙女儿,实为亲手教养长大,德容言工,无不佳,又性情活泼,与云侯爷应当性情相宜,必能成为对佳偶,因此才厚着脸皮进宫来求皇上,只求皇上成全。”
姬冰原看着屈太傅神情,想来应该未想过自己会拒绝。心里发沉,不错,这确是门十成十上佳姻缘,云祯虽然有个皇亲名头,实际上不入宗碟,也只在自己这辈看顾着他罢,待到新帝上位,未必还待他如何,不能长远。屈太傅却不同,那是真正士林大儒,屈氏族底蕴丰厚,哪怕改朝换代,也得供着他们那种。
云氏原本门户凋零,只出个探花,尚公主,算不得好门第,但云祯若是娶屈家女儿,门第兴盛便从伊始,那屈家女儿定然也是个极好,操持事务,教养孩子,必定是等贤内助,从此夫唱妇随,子孙有福,都是极不错。
屈太傅亲自教养孙女儿,那绝不会差。他原本就对云祯很是欣赏,想来这几年也细细看着,不是只有自己知道云祯这孩子好,屈太傅睿智之极,当然也看出来孙女儿嫁给云祯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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