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站起来冷漠道:“郡王照照镜子看看配不配吧。”抬脚就往里间走去。
姬怀素忽然道:“侯爷,昔日你也曾与花下把酒,灯下弈棋,如今大敌当前,硝烟将起,侯爷何必还要和置气,不如同合作,将这场国难化解?”
云祯霍然回头,面皮铁青,死死盯着姬怀素,章琰起身笑道:“如今太平盛世,郡王殿下也不必太过危言耸听,咱们侯爷先考虑考虑,想来侯爷今日出去,太过劳累……郡王不妨先回去……”
云祯死死盯着姬怀素,姬怀素直微笑着,泰然自若。
云祯忽然道:“章先生,劳您先下去,有些话同河间郡王说……”他字吐:“郡王既然提起旧事,总该和
云祯不说话,姬怀素道:“北楔如今是长广王摄政,长广王江乘龙,这位云江宁,其实本名就是江宁,乃是长广王亲生子。”
“长广王与胡太后私通多年。长广王个文奴有孕,胡太后嫉妒,指使人将此妾偷偷发卖流放,之后被别部族买下,该部族后来因滋扰朝被剿,族中人全成为战俘发卖为军奴。”
云祯终于抬起头看向姬怀素,章琰吃惊道:“原来如此,如果没记错话,这位长广王目前无子?”
姬怀素道:“不错,这位云江宁,将会是长广王目前唯儿子,他相貌酷肖长广王,北楔那边直知道长广王在找他这个遗失在外妾室,因此看到云江宁相貌就起疑心。”
云祯将茶杯放:“知道,多谢郡王给提供这重要消息,知道,章先生替送客吧。”晚上进宫,去找江宁谈谈吧?但是皇上……
云祯走进去,看都不看他眼:“候府庙小,容不下郡王这尊大佛,请回吧。”
章琰有些尴尬,姬怀素脸色不变,仿佛早已知道自己会受到冷遇般,他看眼云祯,他今日穿着月白色便袍,外边系着有些长玄色丝绒披风,应该不是他自己。
他正解开披风递给旁小厮拿走,露出里头月白便袍,衣襟上却别着小簇金黄色花,以至于整个人身上都染上冷冷桂香,眉目也多分风流缱绻。
那是大慈悲寺后山桂花。
但吉祥儿没有这样折花别襟风雅心思,有人和他共游,并且为他襟花。
瞧这过河拆桥!姬怀素又好气又好笑:“侯爷再听怀素说两句。”
云祯道:“没什好听,左不过是让把云江宁交给你,是不是?囚禁起来要挟长广王,搞不好杀以绝后患。”
姬怀素怔,嘴角微微笑:“侯爷知。”
云祯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姬怀素道:“旦他被长广王认回,又对朝情况如此熟悉,必当养虎为患,侯爷不如与小王合作……”
他脸上还有着微微红印,眼神也还带着点惺忪和朦胧,似是靠在谁衣上睡着。
姬怀素压下那股酸意:“四夷会同馆北楔使者打听你身边那个蓝眼胡儿,你知道。”
云祯站住脚,章琰连忙打圆场道:“郡王特意过来,想来是有要事相告,请先在花厅坐下叙吧。”
云祯勉勉强强坐下来,也不看他,只拿天青色茶杯在手里来来回回地转,仿佛随时随地就要端茶送客。
姬怀素实在是无奈,只好单刀直入:“云江宁,本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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