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鲁国公府上几位闺秀都正陪着她在水榭上赏景。这女眷水榭,却是有些奇妙之处,可看到湖心岛对面戏台子,廊外水面翠盖红衣,芙香扑鼻,台上班小戏,穿着斑斓彩衣,正在上头唱三叹。
国公府上待字闺中年岁最长是长房三小姐李芙英,正与谈蓁攀谈:“谈妹妹初来乍到,想是未听过们北边小戏,虽然未比得上江南婉转靡丽,却自有番风味。”
旁长安候府上四小姐已凑趣道:“鲁国公府上家养这班小戏,可是京里闻名,们今日来赴宴,不少人都眼馋着能看这戏过戏瘾呢。”
谈蓁笑道:“看着却像是都是年岁极小是不是?”
李芙英道:“是,却都是自幼买声音清天赋好童子来,请教习慢慢教好些年,待到八九岁便可扮起来试着唱。”
因着怕姬怀素下手,云祯打发走江宁,但其实心下挣扎得厉害。
他几辈子没做成几件事,以至于在这样重大决定上,他仍然凭着自己感觉走,却并不自信,正心底翻腾。却见门上有人传来,说大理寺卿着人来请侯爷过去,有旨意办差。
云祯只得换官服过去大理寺衙门,大理寺卿罗瑞看到他道:“原本你才出外差,不该再劳您,但这是皇上口谕,鲁国公李克纳交接外官,里通外国,恃强凌弱,谋夺民产,私铸钱币,图谋不轨,数罪并发,着大理寺查办家产。让你奉旨查抄鲁国公府,因则涉勋贵,又与宗室有亲,太常寺那边也派位郡王并过去传旨查办。”
云祯随口问:“哪位郡王?”
罗瑞看他眼:“河间郡王。”
旁高安候府小姐凑趣笑道:“也只有鲁国公府上有这等财力,如今好些府上都连好些戏班子都请不起。”
李芙英面有得色,但仍笑道:“什钱不钱也太俗,这也是风雅之事。”
谈蓁笑道:“说到风雅却想起来,今日怎不见屈太傅府上屈家妹妹?上次文会她拿
云祯脸色微变,罗瑞笑道:“老弟,老弟,咱们公事为上,你切莫意气用事,这也就是奉旨办差,按部就班,让几个老成司官替你把着,你些儿不用辛苦,只管坐镇就好,莫辜负皇上片心才好。”
奉旨抄家,这般是心照不宣油水差使。云祯心下暗骂几句姬怀素,还是拿卷宗,看过任务,点起司官、书办等应人手,另外又调西山大营兵丁过来,调派番,这才带职官过去鲁国公府,在那里等姬怀素拿旨意过来传旨。
鲁国公府却是在为鲁国公夫人举办六十寿宴。重门洞辟,雕楹碧槛,处处张灯结彩,高车华服,客似云来。
承恩伯府谈蓁今日也随两位兄弟赴宴,如今正在后园水榭与京中其他闺秀闲谈交际。但见水榭上花团锦簇,铺设华美,酒沸茶香。席上各种山珍海味,时鲜瓜果,仆妇也是衣着绸缎丝履,穿金戴银,气度不同。心下暗自比较,却也觉得果然在江南,承恩伯府还是低调多,这京里确是气象不同。
她自进京后,门上便接帖无数,无数勋贵府宗妇亲自下帖邀她,给她接风,以贵宾相待。又有好些高门贵家千金邀她参加文会、诗会,这些日子也被人趋奉得有些飘飘然,早已忘在路上不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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