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思索计算着,他缓缓道:“朕回来,废太子,然后把定国公府全府流放问罪,让朱绛日日跪在你灵前忏悔,才能泄朕心头之恨。”若是现在,朕会让他千刀万剐,也消不朕之恨。
云祯眼珠子转转,又道:“那咱们再推这另外个命,假如啊,皇上您这宠,特别偏向扶持某个宗室公子,皇上您就立他为太子,这结果北楔族又入侵,您又御驾亲征,太子监国,然后,咳咳,您英明神武嘛,也不是失踪,您说不准诈死什就没回来,内阁那边又扶太子登基……”
姬冰原森然道:“章琰不敢。”他不想再听这孩子满嘴乌鸦嘴自己咒自己,他养章琰来做什?
这不是章琰归隐嘛,云祯没觉察他已强压着怒火,仍然笑眯眯道:“假设章先生已归隐嘛,他不耐烦服侍这样朽木,就归隐,那军机处又扶着太子登基。太子惧他日夺权,又碗药毒……”
姬冰原已经断然截断他话:“你不过就是侯爷,碍着太子什事?他们为什要杀你?怎个个太子非要都杀你?这命完全推不通,你不要再胡思乱想,朕明日就请弘虚法师进宫,给你说说这命理当如何推。”
“为什?”
姬冰原道:“如果这个命是注定,那朕杀不他,只有杀他这件事反而会促进这个结果出现,使他更仇恨大雍;如果朕能杀死他,那就说明这推命不准,他都被杀死,这命是如何推出来?可见这命不准,反而长广王因为他独子死在手里,说不准立时就挥师犯边,原本两国和平,立刻再兴战火,这又何苦犯此杀孽?”
“因此他什都没做之前,他无罪,不当死。他若知道自己生身父亲是这等举重若轻人物,留他在身边也已不妥,打发他回去,做个人情,哪怕将来他负恩,那也是咱们占大义名分,有什不好?”
他看着云祯,意有所指:“命数本就非定数,只做自己觉得正确事,固守本心,只管当下就好。”
云祯醍醐灌顶般:“命数可以改……“
云祯嘻嘻笑着:“皇上不爱听就不说,其实就想着皇上直好好,假如北楔族真来,这次
姬冰原道:“当然。”
云祯却攀在浴盆边,目光灼灼:“皇上,假如和朱绛合籍成婚,您肯定是支持嘛……”他忽然在想着那两世,若是皇上没死,而是回来呢?他会怎样?
姬冰原脸上不动声色,在水下手掌却握紧毛巾:“朕怎会支持?”朕失心疯?朕杀那小子。
云祯按按他结实宽阔肩膀,满不在乎仍然还在信口开河:“是说假如,咱们假设推这个命……三年前嘛,那时候您肯定会答应,然后们合籍后,北楔族入侵,皇上您御驾亲征,太子监国,然后战场上您虽然打很多胜仗,北楔族议和,您却没有回来,这内阁和军机处看国家日无主不行,就扶太子上位,这太子上位看不顺眼,借着朱绛手把毒死……您如果没死话,会怎做?”
这是咒自己还有瘾?死死死就这满不在乎说?姬冰原心下气得头都有些晕,面上却仍然派温和怕吓到他,他总得想清楚这孩子到底为什这不在意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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