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身便服,稳稳当当坐在云祯昔日坐着椅子上,懒洋洋在云祯桌子上翻翻那叠契纸,失笑:“还真是在给君聿白找医馆,是真上心。字也没练,又跑出去玩。”
丁岱旁笑道:“这不也是为着皇上着想吗?侯爷是个实心人,这有个神医在京里,正可保龙体安康啊,君神医当年不过是少年就医术精湛,想来这十多年过去,必然医术通神,老奴知道他要留在京里,也很觉得宽慰啊。您是没看到前几日,侯爷在床边服侍,食不下咽,不肯稍离,肿着眼睛替您抹药喂水,皇上您这次是真把他吓坏,自然是这般尽心尽力给君大夫找医馆。”
姬冰原笑声:“笨手笨脚,也非要上来伺候。”
丁岱道:“要说皇上也是促狭,人在宫里拘束几日,也没好好歇几天,好容易跑回府松快松快,和庆阳郡王吃酒去,你又抽冷子跑过来,侯爷会子回来,定是要苦着脸。”
姬冰原笑而不语,心里却想怎知不是高兴呢?朕看他稀罕朕得很。
是家传绝学。”
谈文蔚、谈文葆两兄弟看监生们你言语,纷纷吹嘘昭信侯起来,只能微笑着假装与有荣焉,毕竟当初“寿礼”确确是人家找回来,他们若是对昭信侯有个什不好听话,立刻恩将仇报不知好歹流言就出来。
包房里云祯吃几只左相送来柑子,又听着姬怀素说些鲁国公案内幕,说来不得不佩服姬怀素,他确知道说什他会听。
姬怀素若真腆颜上来就套近乎说些咸淡话,他肯定二话不说抬腿就走。他只能说些云祯感兴趣话,倒是让姬怀盛也听得津津有味:“所以鲁国公这就和倭人搭上线搭就快二十年?这也太大胆!那岂不是先帝那会儿就已开始干这倒霉缺事。”
姬怀素笑道:“是,开始只是小打小闹,贴补家用,后来越做胆子越肥,如今是连工部里头负责造铜钱模样小吏,都被他给收买,给他好几个废弃模具。”
丁岱看他高兴得紧,凑趣道:“只好希望侯爷回来早点,不然怕是顿教训免不。”
姬冰原道:“教训他做什,他少年人,贪玩好动本该。”又看着宽敞却空旷书桌上,拿起樽白玉水注看下:“这文房四宝太简单,迟些在内库找些好赏他。”
丁岱道:“皇上,小记得皇上赏不少,前儿刚赏套和田玉雕,是侯爷没拿出来用吧。”
姬冰原笑下,起身,看看云祯卧室里极尽俭素,什装饰都没有,床帐都是月白色亮纱,极干净,香也未熏。
墙上悬着弓箭、刀、剑等物,又挂幅画,却是自己从前随手画行猎图,旁鱼缸原本装着满满当当宝石,如今也只放树水晶珊瑚浸在晶莹水中
他又说些闲话,才问云祯:“闻说你得风寒,如今可好些?那里有些化橘红,迟些给你送过去?”
云祯微微笑:“多谢。”
姬怀素心下大喜,以为他态度有所松动,又得寸进尺道:“看你今晚也喝不少,你素来量浅,不如会儿送你回去。”
云祯也未拒绝,姬怀盛心只想着让他们关系和缓,便也乐见其成,笑着让几个老成家人好生牵马,服侍两人回去。
昭信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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