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冷冷问:“那时候是谁做皇帝?”
朱绛道:“姬怀清。”
姬冰原握紧袖子下手,和自己猜样。
“北楔什时候进犯朝?”
“明年冬。”
姬冰原走进来时候,朱绛既觉得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能千里押送位四品武将,悄无声息秘密关押在天牢,除天子,谁能做到。
天子亲审,自己怕是犯天塌下来大事。就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牵连,国公府?还是……吉祥儿?
他四肢匍匐,恭恭敬敬行个大礼:“罪臣叩见皇上,皇上圣安。”
姬冰原言不发,坐下来,凝视会儿朱绛,他浑身湿透,身躯还在微微颤抖,想来这路押送,他吃不少苦头。
人虽匍匐着,还是能看出那精壮身躯肩宽腿长,头发漆黑,英姿勃勃。
套黑布袋,手足上重镣,反扣双手,扔进牢车,路颠簸,送到这里。
他完全失去时间感知,似乎对方白天黑夜都在赶路,也没有给他吃过饭,只隔着布袋给他头上淋过水,他就靠着这水撑到现在,浑身无力,重镣坠得他手足疼痛酸软。
他挣扎着爬起来,幸而他常年操练,身体健壮,但便是如此,他仍然也有些吃不消。心里冷静想着,是谁?究竟是哪里捉自己这个小边关将领?是父亲得罪人?政敌?北楔?
还是自己无意识得罪人不知道?
幸而他常年操练,身体健壮,但便是如此,他仍然也有些吃不消。
他问道:“上世,你怎毒死昭信候?”
朱绛只仿佛天降雷霆,忍不住抬起头来直视天颜。
姬冰原冷冷看着他,仿佛已经在盯着个死人。
朱绛浑身发起抖来:“鸡蛋羹……不知道……不知道那里有毒……”他脑子混乱成片,心里最大秘密被揭穿,他第反应是辩解,之后却反应过来自己懦弱,祖父父亲作为,和他自己做有和分别?
他再次将额头狠狠磕在坚硬地板上:“臣有罪……”眼泪脱眶而出。
又不知过多久,牢门被打开,有人进来,却不由分说往他身上连倒几桶冷水,仿佛是替他冲洗般,然后又言不发走出去。
时已深秋,朱绛又湿又冷,瑟瑟发抖,过会儿,外间门再次打开,有人匆匆进来,隔着铁栏在外铺上毡毯,设座椅脚踏和高几,然后备上茶壶热茶。
烛火终于燃起来,牢房里始终安静极,那些人连看都不看他眼,仿佛点都不好奇,只是漠然做事,手脚轻便,训练有素地做完切后,再次退出去,
朱绛看这排场,心微微沉下去,他看到,那些人身上穿着是龙骧卫衣服。
他这是在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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