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麒笑道:
令狐翊道:“西宁侯府确是宠爱这个孙女儿,些人家出这等事,早就对外宣布女孩儿生病,再过段时日找不到,就会说病死,绝对不会为此误其他女儿婚事。西宁侯孜孜不倦督促大理寺查案,甚至为这个孙女儿去找到皇上,不惜得罪您,可知是真心舍不得。”
云祯点头道:“路遇陌生人寻死,便可赠银十两,可以说此女十分善良,受到长辈喜爱也不奇怪。既然不是自己私奔,那就只能是被掳,为何被掳?她深闺女子,足不出户,想来不会无故招引麻烦,只怕与罗松鹤有何关联?如今万寿节,四处巡查如此严密,除非,他们是撞破别人秘密……”
令狐翊道:“这般话,恐怕凶多吉少。”
云祯道:“你再去打听打听这位罗举人,他平日里和什人来往,可有欠债、或是讨薪之类事,主要打探他平日接零活。”
令狐翊点点头:“是。”
章先生说,丁公公也要任九边总督府镇守内官,万寿节后就会赴任。”
云祯陡然坐直身子:“那禁军谁来掌?好端端为什要把丁公公派出去?北楔有异动吗?”
令狐翊看向他,神情无辜。
云祯叹口气:“估计你也不知道……找机会……找机会问问皇上。”
他看眼令狐翊,满脸羡慕,令狐翊实在是无奈,上前问他:“那现在这案子,还有什让小人做吗?”
云祯想下招手叫人传白玉麒进来,拿卷宗问他道:“和你去这看杂耍杂耍园子看看吧,看能查访出点什不。”
白玉麒道:“侯爷,这福临园,咱们人里里外外早就问个遍,谁都不知道那小姐好好在包房里看杂耍,里里外外都是妈妈丫鬟,这小姐是如何出去,又是如何失踪。你要去,估计也查不出个什,况且那里三教九流什人都有,又是万寿街,人太多,怕腌臜侯爷。侯爷还是在这儿等着们消息吧。”
云祯道:“还是去看看放心。”
白玉麒看他眼:“您这样去什都查不出。”
云祯道:“那如何去?”
云祯怅然道:“你都快做官儿啦,以后不要这样自称。”
令狐翊低声道:“章先生说,皇上专门点去,应该就是为您,说您老不放心,老悬着北楔心,所以皇上干脆放小过去,这样小用心当差,多和您通通气。让你不必老烦心,包括这次朱五公子擢升,应当也是托您福。”
云祯想下果然如此,令狐翊是自己门下出来人,又受自己大恩脱军奴身份,必然待自己忠诚,再加上朱绛,皇上这是在安自己心。想到如此,心下暖,恨不得立刻进宫去找皇上。
但这案子还没破,自己在皇上跟前说要查案,现在案子还没破就进宫去找皇上,怪没面子,也显得好没长进……再说西宁侯日派人来大理寺问三遍,是真疼这个孙女儿,还是得抓紧。
他拿卷宗推敲再三,思忖着:“这罗松鹤既然恩科有望登科,怎会敢勾引侯府千金私奔,不要前程吗?而这位侯府千金,善良文静,又极守规矩,看起来也很受西宁侯宠爱,出手就能拿出十两银子赠送,可知在家中条件优渥,既如此,绝无可能抛下父母与人随意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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