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反书逆案你应该也记得,当时血流成河,京城好些日子无人再敢出诗集文集,文会也许久无人敢开。那本书里头最前面收诗,就录有诗……当时也上折子自辩,姬怀清哪里肯放过这大好机会,当时弹劾折子数不胜数,你后来亲自进宫去和皇上替求情,确实不知此事,后来皇上恕,大理寺没有问罪。”
姬怀素看向他,眼睛里带点泪意。
云祯深吸口气,
姬怀素苦笑声:“只是想说,前世是对不住你,但后来也已诚心悔过,你为何不能信次呢?”
云祯微微侧头看他眼,仿佛在打量他神情。
姬怀素站在阴影中,神情哀恸,漆黑眼睛凝视着他,仿佛真伤心至极。
云祯忽然笑声问他:“行,问问你,你知道罗松鹤吗?”
姬怀素怔:“侯府千金失踪此案与罗松鹤有牵连?”
上至此。”
云祯道:“如果你就是想和说这些废话话可以滚,还要查案。”
姬怀素道:“云祯,朱绛不过是个纨绔公子,你从前……也心性单纯,心不在朝政上。许多政事,许多关碍之处,比你知道得更多,你有什疑问,不妨问问,兴许能给你提供些什有价值线索,便是北楔战事,事后也反复复盘……还有,你不在以后,还执政三年,对那过去战事,比你知道得更多,你想知道,都可以告诉你。”
云祯微微诧异,抬头看他眼:“皇上回来,你居然没有被废?”
姬怀素心里喜:“朱绛没和你说吗?他当时……出家……大概不问世事吧……”
云祯冷道:“只问你话,别不关你事。”
姬怀素道:“罗松鹤……上世,他因为牵连进反诗逆案,被诛。”
云祯赫然抬头:“反诗逆案?”
姬怀素看他认真看过来,连忙带些讨好道:“你应该也有印象,当时姬怀清想将此事栽在头上,却使法子让皇上相信那是姬怀清主使。”
“经过那次事以后,姬怀清元气大伤,皇上废他郡王,将他遣回封地,那桩案子牵连进去举子极多,据说是本诗刊,里头不仅没有避讳皇上名讳,还收录些反诗,当时那本诗刊里头录诗集举子,京里文人,几乎全数被牵连,做序,刊印,刻版书社也全数被牵连入狱,以‘大逆罪’全数问罪。”
云祯看他眼,神情漠然:“出家?”第二世,他对朱绛记忆还存在于最后次他来探监,眼睛红肿,和他说在打通关系解救他。
姬怀素道:“皇上回来后……”他含糊道:“只做太上皇,仍然让做着皇帝,处理政事,只是每夜都需在你灵前跪诵往生经……朱绛当时执意出家,朱国公伤心生病,这事依稀有些印象。”
云祯却疑窦丛生:“皇上既然平安回来,为何不废你?”
姬怀素目光闪躲,脸色有些难堪:“他说为皇位放弃你,那就让永远做这皇位囚徒,手足上重镣,白日处置政事,夜晚为你跪诵往生经……后来……后来双腿跪坏,他也没让人治,后来病重不治……”
云祯看他眼,目光冷漠:“你觉得这苦肉计还能打动吗?这不是你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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