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原道:“看他恩科成绩吧,案子审结后再说,你放心,西宁侯当初也征战四方,不是那等迂腐之人,他是疼爱那个孙女。”
云祯放心,闭眼睛有会儿,忽然又问:“皇上,你说那个前魏公主,魏皇活着时候她连身份都没有得到承认,也没有封号,魏皇死时候她都还尚在襁褓,你登基后,她反而能领银子出宫过好日子,她为还这般恨你。”
如此处心积虑编出这等恶毒谣言,想到被这样个人在背地里如此切齿仇恨这多年,自己两世都是被她给害,真叫人不寒而栗。
姬
姬冰原阻止他起身,在榻边坐下,伸手拿他手足仔细检视伤处,都是手肘、膝盖、腿上等处有些跌撞瘀伤、擦伤还有钉子勾破伤,不算严重,才放手让他们擦药,又命御医开副安神药来让人煎去。
好番折腾后,安神药来,姬冰原亲自看着他服下,看着他上床。
云祯其实心里满是事,根本睡不着,看姬冰原在旁边守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问他:“没事,皇上您今日不上朝吗?”
姬冰原道:“辍朝,让他们先审着,明日就万寿节,先把节给平安过。”
云祯长长松口气:“总算没坏让他们坏您寿诞。”
。”
云祯迟疑会儿:“皇上圣明,之前那些作者,想来也不知道……还有这些工匠……应当也只是分开排版捡字……”
姬冰原按按他肩膀:“放心,朕会处置好——审还是要审,则他们确轻浮大意,朕刚才翻过,牵连甚广,里头连承恩伯府两位公子诗也收进去,合该吃个教训;二则,你立此大功,朕要让这些人,都承你情。”
云祯茫然看向他,姬冰原微微笑,心知他不懂这些关节,揽他往外走,也不说什,只道:“章琰会替你办好。”
这多举子、文人名流、翰林学士、朝廷文官、勋贵子弟牵连进这样逆案中,今夜后不知多少人要彻夜难眠,寝食难安。到时候让章琰替他写个奏表,为这些人求情,这人情就够大,今后他在文人这边名声会好很多,至少不会再动辄被弹劾。
姬冰原摸摸他头发:“睡吧。”
云祯道:“皇上既然不用上朝,昨晚也累宿,不然起上来睡。”
南书房还候着群大臣等着议事呢,更何况昨晚围旬阳郡王府,禁军进城,连夜捕无数人,他得出去安惶恐不安大臣们心。
但姬冰原摸摸云祯头发,还真脱鞋除外袍上床,拉起被子抱着云祯睡下去:“朕陪你睡会儿,你快睡。”
云祯将头埋到他手臂旁,哪里睡得着,闭会儿眼睛又问姬冰原:“皇上,您能给西宁侯千金和那罗举子赐婚不。”
这其中有冤枉,但必也有不冤,总归还是要细审,但这些不必和他说。
他心太软。
处置好后,已将近黎明。
姬冰原带着云祯上舆车回宫,待到回宫后,宫人服侍云祯盥洗,这才发现他手足都有擦伤,急忙又传唤御医。
姬冰原过来看他已换下那身女装,穿着宽大寝衣斜靠在矮榻上,宫人在他身后替他擦着湿漉漉头发,青松正跪在他跟前替他用药油处理膝盖、脚踝上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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