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汗连连,夜不得安寝,毕竟自己兄妹三人进京后,参加文会无数,大部分文会后都会把当天做诗收录刊刻,互相赠送,这是惯例,谁
姬怀素看眼云祯,看云祯仍然冷若冰霜,情知必是那反诗事发,此事为秘审,论理他不该知道,只能温声道:“小姐不必心忧,皇上英明神武,若只是牵连,必会保你两位兄长平安。”
只是平安,却不定还有前程!这并不能安谈蓁心,她跪着道:“闻说昭信候在大理寺任少卿,可否能告知小女子缘由?若是只是问问案,家里人也就不担心,若是牵连深,小女只能请祖父亲自赶来京城!”
云祯道:“事涉机密,也不知具体案情,小姐还是安心等审结就好,河间郡王也说,皇上不会不念亲情。”
谈蓁还要说话,云祯却忽然微微抬高声音:“值班禁卫何在?”
只见楼下立刻转出来两位当班禁卫,甲衣带刀,拱手单膝跪下:“末将请侯爷吩咐!”
云祯倒也没怎意外:“哦。”
姬怀素道:“有时候也奇怪为什会信那样蠢谣言。”
云祯道:“你只是权衡过后觉得皇位比较重要而已。”
姬怀素无奈:“你这世通透得让意外,给留点面子不行吗?”
云祯眯着眼睛脸上笑意盈盈:“没有变过。”
姬怀素微微变色,他万没想到云祯随口叫,居然就能叫出两位禁卫出来,明明他适才路走过来,无人值守阻拦,承恩伯府千金过来,也路并无人阻拦。
这说明这两位禁卫,根本就是在保护云祯,随时听令应召。
但又说是当值,也就是说,保护云祯属于禁卫正常排班——在宫中,能有禁卫正常轮值排班应召,只有皇上而已。
他心念数转,面上却未露分毫,看云祯随口吩咐道:“承恩伯府千金迷路,请将军带去命妇宴席那边。”
谈蓁见状向前扑,已不顾仪态,扑倒在云祯足前抱住他靴子:“侯爷!知道们兄妹俩之前有眼无珠,得罪侯爷,还请侯爷大人大量,高抬贵手,放过家兄长!”却是早已私下打听到,此次牵扯众多,按是逆案来查,似乎是查到本诗集!
姬怀素道:“是,你总是很容易看懂,比如你现在心情很好?”
云祯笑而不语。
姬怀素看着他眼皮微微发红,仿佛才哭过,但却眉眼舒展,顾盼之时带着股风流之态,心中怦然,微微凑过去刚想要说什,却见忽然个女子疾步走过来,刷下跪在他们跟前,梨花带雨:“小女子见过郡王,侯爷,求郡王,侯爷垂怜,帮帮小女子。”
姬怀素有些失望,下次再遇上云祯心情这好不知道什时候,但还是保持着谦谦君子神色:“谈小姐请起,今日圣上寿诞,可不好在宫里哭哭啼啼。”
谈蓁收泪水,低声道:“是小女子失仪,实在是恐慌过甚。昨夜大理寺派人拘押两位兄长,家中长辈远在江南,府中无人主持,又四处探听不到缘由,这心里实在慌得不行,今日托世交,带进来,小女子也不敢贸然撞到皇上跟前,却又认识人不多,只能厚颜来求王爷和侯爷,家里两位兄长虽然惫懒,但也是绝不敢做什为非作歹之事,只怕是受人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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