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岱赴九边以后,墨菊就变成贴身随侍内侍,他连忙垂手应下去。
姬冰原看他眼,伸手拢起广袖,手指微微划过自己左手臂上疤痕,昨夜那又热又湿充满怜惜柔软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上头,少年人,心思总是那清澈见底,览无余,自己是那样被人珍惜喜欢着,这种感觉真不错。
他整整衣袖,进奉天殿,当值内侍长长喝着:“皇上
云祯嘀嘀咕咕道:“就,老安王……挺怕他。”
姬冰原笑下,摸摸他汗湿头发:“怕什,他是个慈祥老长辈,你只当自家长辈孝敬着就好。西宁侯与老安王有亲,想来是怕你不来,才邀老安王出面。”
云祯道:“已送好些礼……”
姬冰原道:“这些日子不止西宁侯吧,京里逃过劫开释回去,哪家不给你送礼呢?你府上只怕早就被帖子淹没,朕就是担心你吃不消这些,才把你打发出去巡阅冬训,切让章琰操心去。等三个月后再回来,该冷也差不多冷。谁知道你又偷跑回来,果然被西宁侯逮个正着吧?”
云祯呆下:“原来皇上派去冬训是这个意思。”
清晨大早,云祯就钻出被窝去校场锻炼身体,姬冰原换朝服要出去上朝时候,看云祯正在负着石锁蹲下起身,长腿蹲下时候,腰臀处肌肉紧绷着显出极好线条。
姬冰原微微笑,想起昨夜欢愉来,索性站在旁看会儿,看云祯头上嘴巴呼出白气,起身蹲下做九十个,才起身来,又拿弓来拉弓练臂力。
天寒地冻,姬冰原料不到他如此勤勉,有些心疼,但还是走到他身边指点他几下,云祯看他几眼,忍不住总往他左手臂上看。
姬冰原看他总看他,笑道:“总看朕干什?不专心。”
云祯道:“好像没见过皇上射箭。”
姬冰原好笑:“不然呢?你以为朕舍得?”
云祯脸上微红:“皇上可以给说明白些,又不是不懂道理。”
姬冰原戏谑:“难道朕说明白,你就能忍住不回来?”
云祯想下,耳朵热,姬冰原又捏捏他耳垂,心情甚好吩咐道:“朕去上朝。”云祯嘻嘻行个礼:“恭送圣驾。”
姬冰原自上肩舆,去往奉天殿去。须臾舆车便到,下肩舆时候,他招手换墨菊过来交代:“去查下昭信侯怎忽然回京,怎回来。”
姬冰原揉下他头发:“瞎说什,你小时候弓马都是朕教,倒忘?”说完拿过把弓来,搭箭上弓,拉成满月,轻轻松松放箭出去,射中靶心。
云祯眉目舒展,拍手:“皇上神射!”
姬冰原看他眼,心下微微笑,将弓扔给旁侍立侍卫:“朕去上朝,你稍稍练练,午膳晚膳想吃什吩咐他们。”
云祯道:“西宁侯听说回京,昨日就已下帖子,无论如何定要答谢,据说还请老安王,不去不大好,晚上就不进宫,回侯府歇晚。”
姬冰原没说什,点点头,笑道:“这是派人守在你府前吧?见你就逮你。那罗松鹤已得二甲进士,朕看西宁侯面子上,给他留在京里翰林院,西宁侯已和他家开始议亲,在走六礼,论理西宁侯也该好好答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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