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家定襄长公主教训他不许动皇上几案上东西,他记忆尤深。
君聿白抚掌大笑:“不错,行军时,他有个亲兵帽上红缨歪,看到他直盯着那亲兵,那亲兵吓得浑身站战,根本不知道那日为什太子看他不顺眼。”
云祯咯咯和君聿白笑成团,好会儿他才擦擦眼角笑出眼泪对君聿白道:“那你当时怎还回谷里,不留京城呢。”
君聿白道:“谷中当时长辈病重,需回去主持,况且心属医道,不闭门潜心研究,焉能有大成?”
云祯愕然,看他脸色正经,时有些将信将疑:“那您现在是学成?”
君聿白道:“他所在范围内,谁身上味道难闻些,他恨不得立刻将此人打发掉。”
“吃鱼时候,定要先吃面,再吃另外面,若是谁提前翻过去,他定再也不动那碟子鱼。”
“吃柑子定要将所有脉络都剥干净才吃。”
“烹茶时候,茶叶必须每叶都是完整。”
“习字时候,若是那张纸先沾滴墨,他绝对不会再用那张纸。”
当初君先生和皇上意气相投,同进同出,十分投契。”
君聿白道:“过得去吧,其实是们是同类人罢。”
云祯好奇道:“什人?”
君聿白看他眼含笑道:“就是,自己在意事情,定要规规整整地按自己想法来。”
云祯更茫然。
君聿白正色道:“皇上病得凶险,他身系天下之运,自然不能坐视,当然要来。”
云祯点头赞许道:“确实
云祯瞠目结舌看向君聿白,君聿白点头笑道:“他现在君临天下,养尊处优,什都有人服侍,旁人就觉察不出他这些毛病,从前他在军中,大多数时间都得和咱们起共饮共食,那可真是特别明显。哪怕他从来不说,也从来没有发作过,但是和他近人,慢慢都觉察出他这脾气来,不知不觉地规避。”
“自幼在谷中,人人也说脾性古怪,后来出去发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同样,倒是稀奇,因此也就比较说得上话。”
云祯忽然咯咯咯笑起来,他回忆和皇上相处,发现君聿白说好像还真是!他想起来:“是不是镇纸定要放在左手边,若是不在那里,他会直盯着那只镇纸。”
有次定襄长公主和皇上议事,他在旁拿着只黄纹石老虎镇纸玩,就总看到皇上会儿就看他眼,会儿就看他眼。
他当时不解其意,后来还是丁爷爷拿个水晶球来和他换走,放回桌面上。
君聿白看他只想笑:“小地方,比如东西要放在自己想要它在地方,旁人不许动,比如手下应该听自己,若有违逆便打发掉;大地方,比如病人必须要按自己说来做,比如北方,应该要收复,比如敌人,定要打败,若是做不到,就寝食难安,无论如何,千方百计,定要把那事按自己心意做成,没做成日,便日无法安心。”
云祯目瞪口呆:“这不是很累吗?”
君聿白笑意盈盈:“你注意下就知道,皇上以前开始也是穿浅色衣服,后来只要旦弄脏,他就坐立难安,不肯再穿,战场上哪有这样讲究,他后来就全换深色衣物。”
云祯:……
说起来好像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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