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奴们全都欢呼拍掌起来,震耳欲聋,元钊有些意外,看向江宁,却见有人在后头怒喝:“如何在此喧哗?!”
元钊转头,看到自己母亲胡太后怒气冲冲站在廊下,身旁跟着正是披着长发穿着银白色长袍,浑身披挂银饰巫师,他带着银色半面面具遮盖面容,只露出双睫毛长长眼睛,犹如秋水生烟,顾盼生姿。
侍奴们全都连忙双膝跪下伏倒在地下,只有江宁仍然还在颠着那皮鞠,啪,啪,啪。
胡太后冷冷道:“长广世子为何见吾不拜?”
江宁道:“王命蹴鞠不可停下。”
元钊呵呵声,看着他笑:“又没说她男宠是谁,你又知道说是巫师?你怎知说不是你爹?”他语声嘲讽。
江宁继续沉默着,元钊看他不说话,觉得有些没趣,凑过去问他:“咱们也去喝酒吧。”
江宁道:“下午还有朝事。”
元钊呵呵笑下:“朝事关什事?他们大可以摆座木偶在上头当成是就行!你爹让你来看着,不也是怕惹祸给他添麻烦吗?”
他坐起来懒洋洋:“走吧,们蹴鞠去,反正人人都当是小孩子,小孩子可不就好好玩。”
江宁走进宫殿深处,脚下长靴蹍着鲜红厚实羊毛地毯。
元钊抬眼看到他来,从几上拿起卷羊皮卷,招手唤他:“世子,过来看,雍朝皇帝居然真要立嗣子,他真生不孩子吗?”
江宁走过去,单手抚肩,板眼行礼:“见过王上。”
元钊挥着手:“不必多礼,都说叫你不用太多礼,你没看到他们见,连腰都懒得弯吗?”
江宁不说话,元钊问他:“问你呢,你不是在龙骧卫待过吗?大雍皇帝,真不能生吗?”
元钊怔:“停下吧!”
江宁这才将皮球稳稳顶在足尖,摆在侧,然后单手抚肩单膝跪下行礼参拜太后。
胡太后眉尖蹙,厌恶道:“果
他起身出来,前日才下过雪,院子里都是雪,他很快叫来批伺候他小侍奴,在院子里蹴鞠起来。
然后谁玩得过江宁?球到他脚上,就仿佛粘上般。
元钊在旁看他踢得好,不由叫停其他人:“江宁,你过来踢给看看,不叫,你不许停,看你到底能颠上几个不落地。”
江宁面无表情,手抛起皮鞠,足尖颠起,啪,啪,啪,不慌不忙,节奏均匀,只看他长腿上下悠闲踢着,众人等皆在那边替他数:“110,111,112……”,不多时已数到上千,竟然仍然仿佛还能颠到天长地久,元钊促狭起来,忽然从旁拿个抽陀螺鞭子往那皮鞠抽下。
只见那皮鞠滴溜溜被抽飞起来,直接飞向墙上,啪地下被弹飞开,元钊哈哈大笑着,却见江宁长腿紧迈几下,神奇地再次伸足接到那只金红色羊皮球鞠,啪,啪,啪,再次回到那种悠闲节奏中。
江宁道:“不知道。”
元钊沮丧:“就知道你什都不肯说。”他倒下去,靠在羊皮靠毯上,边摸着那柔软羊毛边漫不经心问他:“摄政王在做什呢。”
元钊道:“和太后在商议国事。”
元钊道:“呵呵,太后今儿竟然有空?没和她男宠喝酒吗?”
江宁板眼道:“巫师在祈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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