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知道就行,说出来干嘛?没看现在御史也都老实吗?要说皇上算仁厚……也纵得他们不老实。”
朱绛听着只觉得嘴角微勾,好生希望赶紧尽快见到他那骄傲飞扬小吉祥儿。
前世可没有巡视九边这招,所以皇上是听自己说话,重视起来吧?
公良越上来拦住他肩膀道:“朱老兄,到时候云侯爷来,咱们私下得给侯爷接接风吧?”
朱绛含笑道:“他是钦差天使,接风也是朱总督和丁公公事,咱们可没那资格。”
朱绛笑道:“哪里,丁公公说得对,云侯爷脾气忠厚,心又软,大家只管放心。”
有将军忍不住笑出来:“脾气忠厚?脚踢断肋骨好脾气吗?”
“听说全身而退,毫发无损,果然如今河间郡王也就藩,得罪他都没好下场。”
“算啦,人家丁公公那是什人,曾经御前第得用大内总管,虽说如今不知为何被打发来这里养老,那昭信侯从前对他,能脾气不好吗?”
“也不定,家里人和捎信说过,说似乎承恩伯也是得罪他被打发回江南,那可是皇上母舅。”
九边都督府。
堂中济济,全是穿着轻甲腰挎军刀将领。
九边提督杨东甫坐在议事厅上座道:“今儿已接军机处发通禀,昭信侯不日就到,他如今是代天巡阅九边,诸位将军们好生打起精神来,这些日子带着大阅军士们,好生操练,各地边镇也军纪整饬番,好好抓抓,莫要给使者捉短拿来立威,到时候也保不住列位。”
下边诸将们全都肃然躬身领命。
杨东甫又转头问坐在旁直神游天外丁岱:“丁公公不知还有何交代吗?想来公公在宫里,也与云侯爷相熟,知道他性情脾气,先提点提点们诸将,省得到时候触犯天子使臣。”
公良越笑声:“还不知道吗侯爷和你感情好着呢,必然是要私下安排,看看。”他转头看眼:“方副将呢?”
朱绛道:“派他出去办点外差。”
公
“家里堂兄在西山大营和他共事过,是说脾气好得很,公良!公良,你不是和他期?”
公良越抬头笑道:“是和云侯爷同为副参将过,云侯爷脾气忠厚,心委实是软。”
“得!第三个说昭信侯心软!所以那些什脚踢郡王,杀人如麻传说怎来?”
“好像是捕寇未经审理全数斩杀。”
“嗨,御史就是大惊小怪,咱们这种事也干过,遇到这种事情般都是为灭口,也多半是上边命令,不然谁敢这做,不知道才是他们运气呢。”
丁岱仿佛才回过神来,笑容满面慈祥极:“云侯爷啊,那是个好孩子呢,和长公主样,脾气忠厚,心又软,大家放心就是。”
诸位将领在下头面面相觑,脾气好?脚踢伤郡王肋骨也叫脾气好?这位侯爷人还未到,威名早就远扬——还有谁说定襄长公主脾气好啊,那当初威风赫赫,
杨东甫看丁岱只是含糊敷衍,只得也挥手命诸将们散去。
朱绛跟着其他提督、将士们路走出去,议论纷纷:“听说不好相与啊。”
有人拍着朱绛肩膀:“听说你在京里和昭信侯交好?不知他是不是真和传闻中般阴晴不定难以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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