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哥哥叫出来,众人都有些侧目,便连杨东甫也不由高看公良越几眼,公良越受宠若惊:“侯爷,不敢当,如今您是天子使臣,不敢兄弟相称。”
云祯笑得颇为随意:“无事无事,都是守边将士,与子同袍与子同归,都是兄弟,都是兄弟。”
他让人斟酒,团团作揖敬酒:“小弟年纪小,也未有什领军作战经验,如今来也是向各位将军们讨教学习。只是身上还带差使,因此有什做不周到地方,各位哥哥们多指教多包容。”
“主要是皇上忙,说是如今北楔有些异动,心系边疆,怕兄弟们松懈,叫小弟过来走圈,看看哪里兵备松弛,兵事未修,都好好看看,朝廷也好赶早补上漏洞,咱们这做武将,本来就该枕戈待旦,不可放松是不是。”
杨东甫笑道:“云侯爷说得极是,前日也早已让他们整饬军纪,修整城墙、墩台等兵事,又让各营兵丁,务必操习精熟,云侯爷后日便可阅,若有那等未做好,也只请侯爷多多指教。”
云祯收到信时候,也才刚刚准备到大同城外。
九边都督府杨东甫率着九边将领,另外晋省巡按,按察使,大同府府尹等地方*员也都侯在城外,乃至晋王这边都派使臣来迎。
云祯路风尘仆仆,下车驾眼就已看到丁岱也站在迎驾*员里,忍不住偷偷对着丁岱做个眼色,丁岱慈眉善目地就笑。
都督府这边举办盛大接风宴,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摆在桌上,丰盛无比。云祯只是微笑满面,幸好他是上使,早有侍从偷偷替他换白水兑淡酒,因此也就番觥筹交错,熟练应付这车轮战般敬酒。
杨东甫都亲自带着朱绛、公良越上来:“侯爷,听说朱将军和公良将军在京里就和您交情不错,今儿交代他们无论如何得给您敬杯酒。”
云祯笑得也很是坦荡:“不敢当不敢当,杨提督出身簪缨世家,老于兵事,提督镇守九边多年,是要和您讨教才对。”
边又亲自斟酒去敬丁岱:“丁爷爷,您如今这边待得还好吗?已求皇上,这禁军没您掌着坐镇不行,皇上已允,不多时就要请您老人家回京呢。”
丁岱笑得皱纹都快没:“侯爷哎,您不擅饮酒,少喝些少喝些,老奴在这儿待着舒服
云祯举起酒杯,看向朱绛,笑容仿佛没有阴影般,朱绛心中晃,心下不由阵酸痛,皇上果然把吉祥儿照顾得极好,他上前敬酒,看云祯饮下那酒,又有些担心他量浅,只伸手扶住云祯拿着酒杯手道:“侯爷随意,末将满饮。”
云祯知道他担心他又醉,悄悄对他眨眨只眼睛,朱绛便知道云祯那酒水应当是做手脚,这才放心,看他神情轻松狡黠,不由又微微有些心下涟漪起,却忽然感觉到阵阴冷目光,他微微侧目,果然看到旁丁岱正森冷盯着他,满眼警告。
他不由松手,心下苦笑,知道丁岱便如皇帝耳目,他若再敢有接近吉祥儿心,不需要皇上出手,丁岱个人便能收拾他。
只看公良越已亲亲热热上前道:“几年不见侯爷,侯爷身量又高许多!末将敬侯爷杯!”
云祯看向公良越也很是惊喜:“知道你来九边,没想到今儿能见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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