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特特派自己来这亲眼看次,安自己心般。
云祯忽然心中仿佛道闪电划过,安自己心吗?
皇上难道知道自己直在为北楔担忧,因此特意让自己来看遍,仿佛在告诉自己,朕都安排好,不要担心。
可是,自己真不过只是开玩笑样说北楔似有战端,皇上为什当真般掏钱好好部署,来安自己心?
校阅礼很快结束,云祯笑着赏宴,犒劳诸将士,又是轮大宴,待到宴席散,又要将将入夜。云祯却再次叫人请朱绛来。
等,直接越过总督府,将军饷发至军镇,这些做法确有效节约开支,提高朝廷对地方军镇节制控制。
但去年各地也是七灾八难,皇上特意卖自己私产,从内库之处来支援补足九边这边军饷军需,甚至还派直掌着禁军丁岱过来坐镇总督府镇守内官,要知道京畿防卫,何等重要?让自己个新手来掌禁军,调出丁岱来九边都督府坐镇,若只是哄自己安心,何至于此?
缺军饷,哪里都缺,云贵总督府不知上多少次疏,要银要兵要钱粮。那里四面夷狄,山势狭隘,原本就匪徒众多,土官们数量众多,占山为王,赋税往往收不上来,每年还得花不少银钱抚恤。
不止云贵,粤桂、湘楚、川渝等各地总督花不少时间来弹压这些土官土司,旦改土归流,必兴刀兵,还要时不时剿匪杀敌,这几年军机处也着重都在这西南,占兵部开支大头,又还有南边代海盗倭害等,也耗费不好精力。
也难怪九边这里得不到什内库银,所以前两世才败涂地,被北楔趁虚长驱而入,连下数城。
朱绛有些莫名,进来就笑道:“你不是明日就要去几个军镇亲身看看吗?里头就有提督军镇,还要赶回去准备布置番,不然明日可要在你跟前丢丑,到底什事急急召来,明日见再说也使得。”
云祯看着他,昔日纨绔子弟,如今已是个沉稳成熟将军,皮肤黑些,但眉目轮廓深刻,眼眸坚定,嘴角含笑,带着前世
皇上难道就为着自己开玩笑般地几句话,从内库拨银子加强边卫国防?
要知道若是没有战事,这些修好城墙兵备,慢慢又会腐朽下去,这些砸钱练好养好兵,也会渐渐老朽退伍,日日消耗军粮无数,这些军镇囤下军粮,也会腐烂掉,这些砸进来银子,也就白费。
这也就难怪文臣们和户部极力克扣兵部开支,同样捉襟见肘国库,银子用在兴修水利,修建道路,疏通运河,兴建官学,抚养老幼,甚至救灾买谷,哪样不比砸钱到边疆养兵划算?
皇上是圣明天子,是要治天下,不会为自己个纨绔胡乱说几句话便能如此,便是自己是皇后,也不会,他再宠自己,也不会拿国家大事来开玩笑。军机处这几年直都在顾着西南,改土归流,剿杀土匪,整治地方,收归中央,这是实实在在会有赋税进国库。
派自己来九边巡阅,这也并不是自己要求,但正中自己下怀,于是高高兴兴来,如今看兵备如此严整,军粮充足,昨日问各军镇,也都修城墙,囤粮草,每样皇上都想到自己前头,安排得妥妥当当,没什自己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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