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绛脸红:“哪有什心思,也就是担心他罢,难得回京次。”他垂睫毛,心里仍然十分忧虑,这几年他在边城,听到皇上十分器重昭信侯,云祯这重生过人,皇上若是看
他微微蹲下在他座椅旁,笑着拍拍他膝盖:“是,当初是心甘情愿照应你。”
令狐翊垂眼看他:“那现在呢?”
方路云低声道:“少爷如果还要陪着,自然也是愿意。”
令狐翊眼睛亮亮:“那们重新来过吧?”
方路云温柔道:“好。”
——只是如今他这般,也该想想后路才是,朱五爷调回京,几次想见侯爷,都说留在宫里,虽说圣宠如是,但史书上前车之鉴不少,章军师没给侯爷提醒点吗?”
他闲话仿佛漫不经心,令狐翊却知道方路云心机深沉,绝非随口而提,这是真在担心昭信侯,这人直这样,你觉得他深情款款,他仿佛又没有,你觉得他无情吧,偏偏又总能在行为中感觉到他并非全然无意。
他恨他这点,却又偏偏无法拒绝这种犹如深沉冰面下,给人带来线幻想感情。他白方路云眼,冷冷道:“担心你家公子吧——这次朱五爷进京,看也未必如表面这般风平浪静呢。”
方路云没再说话,沉默,令狐翊看他几眼,也没说话,两人沉默着进花厅,曾经伙伴们全都站起来哄笑着道:“路云来,路云快来这里坐。”
众人席上夜尽欢散各回,令狐翊个人捡壶酒在庭中海棠花下饮酒,方路云路过看到,忍不住道:“席上已喝不少,夜也深,明日还要上朝吧?如何如此不顾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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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路云回定国公府时候,朱绛看到他顺口问道:“侯爷还没回来?打听到没?怎总留在宫里,该不会生病吧?”
方路云道:“没什,似乎就是皇上有差使交办罢。”
朱绛簇起眉头:“要见他面怎这难,大理寺那边也不当差,又不用上朝,怎看上去还这忙。”
方路云看他眼,见他忧色浓重,悄声道:“据说军机处那边已经交给他总掌着,没有实职,不需要日日当差上朝,但权重时。但凡他折子,圣上都准,六部之事,他都可过问,如今连内阁对他也是退避三舍,不敢轻易招惹。但正因为权重如此,他也十分谨慎,向并不如何结交外官,极少交际,大部分人都只以为他在侯府里养着,令狐翊那边隐约对提醒句,将军您最好别对侯爷再有什心思,皇上那边怕不饶您。”
令狐翊带着醉意看向他,忽然心里阵委屈:“当年还是小少爷时候,家里不许喝酒,有次也是春宴,家里宴客,你给偷壶酒来,咱们两人在花园里偷偷尝滋味。”
方路云默然,令狐翊伸手去拉他袍袖:“你是心甘情愿照应吧?”
方路云低头看他,月下花下人如玉,高高在上令狐少爷,曾经是他不可攀折玉树琼花,他们兄弟生得都好,教人自惭形秽。直到有日,他们堕落在尘泥之中,他愿意陪同,他更想独自占有。
如今他脱胎换骨,再次回到高高在上地位,人人艳羡,风采如玉。
他发现,他果然还是很喜欢他骄傲飞扬样子,昭信侯当初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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