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是惯例
高级素描课，李大爷准时来到
画室。
尽管向墨安排他坐在摩托车边上，算是换个不同以往新背景，但仍然有熟悉学生抱怨道：“怎
又画李大爷啊。”
“画
怎？”李大爷端正地坐在板凳上，理理颈前领结，“想当年拍广告时候，那可是——”
“风、靡、全、国。”学生们异口同声地打断他。
“哼，知道就好。”
向墨没有再接话，因为两人已经走到家门口。
淡黄路灯照进院子里，和白天雅致相比又是
番不同景象。两人前后地走进屋内，本就不是太熟关系，自然也没必要再继续聊下去。
脚步声伴随着木楼梯“吱吖”声，惊动已经睡着三妹。她看着两人，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接着又闭上双眼。
向墨在微光中注意着脚下往楼上走，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件事，回头看向身后杜池道：“对。”
“嗯？”
“就他。”杜池说道，“说好不谈感情，谁知道他来真。”
好吧，向墨收回他刚才想法，看样子感情纠葛对杜池来说是意外状况。
或许有很多人都无法接受只谈性不谈爱关系，但向墨觉得还好。
他和谭宋成为固定床伴之前，都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并不像某些约炮人那样随便。
他是在认真对待这事，也正因如此，当谭宋有越界举动时，他才会觉得恼火。
因后果，“今天他生日，非要把自己送给他。”
“生日你对人家这残忍。”向墨不咸不淡地接话。
其实他不怎关心这事，只是离家还有段距离，既然杜池主动提起来，那他也不介意跟他聊聊。
“送他生日礼物。”杜池没劲地耸耸肩，“他不满意。”
向墨猜测这两人应该很熟，毕竟他连谭宋生日是几月都不知道。
尽管已经年近七十，李大爷仍然身姿挺拔，身上有股绅士劲
杜池明显在分神，如果向墨没有看错话，在他回头瞬间，杜池眼神正停留在他腰上。
老洋房木楼梯又窄又陡，向墨在前，杜池在后，两人只隔两三级台阶，杜池只要微微垂下视线，就能看到向墨腰臀。
“周末素描课，”向墨没太在意，木楼梯结构如此，他又不能让人闭着眼往上走，“能让学生画你摩托车吗？”
“可以啊。”杜池大方道，“随便画。”
笔墨画室规模很小，工作日只接待五个学生，周末如果有向墨以前学生来带课，那会多接待些。
毕竟身心健康、人品不错固定床伴真不好找。
既然杜池情况跟他样，那他自然没什立场说别人。
但话说回来，他本来就没打算认真跟杜池讨论这事。
“哦。”他学着杜池漫不经心语气，总算找着报复机会，“渣男。”
杜池停下脚步，好笑地看着向墨问：“你在学？”
他没有立马接话，兴许是怕他乱想，杜池淡淡看他眼，又补充道：“不是渣男。”
这可说不准。向墨随口问道：“你之前睡不是他吗？”
如果不是，那说明杜池至少和两个人纠缠不清；
如果是，那说明两人之间感情纠葛都还没有解决，杜池就跟人家发生关系。
都不是什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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