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池没有跟向墨客气，直接去
楼上洗澡。
大约十来分钟后，小院外响起门铃。向墨从画室中出来，发现门外站着
位身穿西装三件套
老绅士，正是李大爷口中“老张”。
“Goodmorning。”张大爷取下头顶爵士帽，朝向墨打声招呼。
向墨心里突然生出不好预感，他回以礼貌微笑：“早上好，张老师。”
“听说你这里在招模特。”张大爷自信地扫眼墙上招聘启事，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你觉得
怎
样？向老师。”
“你？”向墨微微怔，意识到杜池这是在报名。
其实只要是年轻人，向墨都非常欢迎，更别说杜池五官和身材比例都非常好，很适合拿来教学。
但问题是——
“你不工作吗？”他问道。
“也对。”杜池像是这才想起自己不是个闲人，“没时间。”
杜池应是没想到话题还有下文，挑着眉尾，意有所指道：“可是喜欢做运动。”
向墨没再接话，他发现他还是胡扯不过杜池。
杜池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收起不正经表情，问道：“今早吵醒你吗？”
往常杜池跑完步回来，向墨都还在睡觉。
不过他今天早起并非被杜池吵醒，而是今天是周日，早上十点画室就会开门，他想尽早把招聘启事贴出去，若是有人来应聘，最好不要耽误他上课时间。
猫狗在画室里玩起跑酷。
桌椅板凳发出碰撞声音，弄得向墨有些头疼，他正想让杜池管管，却听杜池突然说道：“床不响。”
模特、猫狗、床响。
其中最无关紧要就是最后个话题，因为那是向墨随口说出来脱身借口。
“你要不试试？”杜池颇为认真地问，就像是态度严谨研究员，想要弄清楚问题所在。
张大爷和李大爷完全是同类型绅士，向墨几乎可以预见，如果他让这两
话题不之，两人收拾起被两只宠物弄乱画室。
摆满桌椅画室没有几条过道，两人时不时擦身而过，向墨总能若有似无地闻到杜池身上汗味。
每个人运动后都会出汗，本来这也没什。
偏偏向墨回想起杜池那句“喜欢运动”，总是忍不住浮想联翩。
“还是来收拾吧。”他从杜池手里抢过椅子，双眼回避着杜池视线，“你不知道这里摆设。”
“没有，本来就要早起招模特。”向墨解释道。
“李大爷不行吗？”杜池问。
“也不能老画他。想另外再找个年轻人，两人交换着来。”
三妹在桌子上待不住，轻轻跃跳到地板上，搞得三毛又有蠢蠢欲动倾向。
杜池看眼脚边三毛，突然抬起视线，看着向墨问：“可以吗？”
见这人又在胡扯，明显指望不上，向墨说声“不用”，低下头去眼疾手快地逮住乱跑三妹。
跟在后面三毛没有减速，直接冲过来，粗壮爪子猛地扑到向墨身上，害得他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
杜池及时搂住向墨后腰，终于出声呵斥：“三毛！”
大型犬委屈巴巴地蹲在原地，向墨怀里小花猫满意地“喵”声。
把三妹放到桌子上，向墨继续说着刚才想说，却被三毛打断话：“你只要不做‘运动’，你床就不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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